被自己亲哥揍得满头是血的警察,她的态度可真是非同一般。
“好吧,”片刻后俞晓绒改用中文说,“你先把他放下,然后到我这边来。我们先看看你的伤,再决定要不要把妈妈和马尔都叫来。我出来前让汉娜把他们都留在客厅里。”
罗彬瀚站着没动。他吞吞吐吐地说:“我觉得它还是现在这样倒着更好——我的意思是,更安全。”
“那你准备把他倒着提多久?直到他脑充血发作或是你的手臂抽筋?而且你还一直堵着皮埃尔小姐的门!别人会把你当成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
“非常有洞见性的观点。”地上的东西评论道。
“谢谢,希林警官。”俞晓绒说,“我正在说服我哥哥放开你,而你也得保证配合,好吗?在我们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前,我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以及……”
她凝视着它,几秒钟后又说:“多普勒从未提起过你竟然听得懂中文。你知道,那是门挺难学的语言。”
“在我看来,德语也一样难学。”地上的东西回答道,“吹毛求疵,诘屈聱牙,那么刻板和僵硬,缺乏普适性——你们被困在这片乡下地方是事出有因的,小姑娘。”
俞晓绒的脸色微微变了。起初罗彬瀚以为她是气的,接着他吃惊地发现,那实际上更像惊慌。他无法无天的老妹用两只手把住枪,自己反倒往后退了一步。
“快过来!”她催促道。
“你在叫我?”罗彬瀚不确定地问。
“你觉得我在和鬼说话吗!”俞晓绒喊道,相当刻意地要提高嗓门,“快点过来,别和他站得太近!该死,他不对劲!”
终于能在这个观点上达成共识倒叫罗彬瀚挺高兴。他也半点都不想站在黑洞洞的枪口对面,可当他看到地上那张僵尸般的面孔时,对于未知的忧虑又使他不想松手。谁知道如果放开这东西又会发生什么?它也许会跳起来一熘烟逃跑,也许还能挨好几颗子弹而不死。它完全有可能应付得了一把老式左轮。在这件事上他必须谨慎决断,因为现在已经不是个力求兜住秘密的场合,而是安全第一的场合。
“不行。”他终于下定决心,“你先回去叫你妈妈,让她和马尔带着枪过来。我们让她决定要不要报警或者叫邻居——她知道怎么处理能让我们的麻烦减到最小。”
俞晓绒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罗彬瀚看得出来一些重要的话语就压在她的舌头边,可某种顾虑又让她不愿吐露。他一时猜不出那是什么,就在这时那地上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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