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绝不会是什么人体实验或犯罪活动。没有人能对周雨这样刻板的人搞传销,就算是莫莫罗也不行。
他们坐车回去的时候就不再谈这个话题了。罗彬瀚向周雨打听这两年半内梨海市究竟发生了哪些变化:道路是否有所改建?新的社区与公共设施规划?有哪些商铺关门了?又有哪些是新开的?他甚至没有问起政府人员是否有所变动,因为就和他估计的一样,周雨对这些事情完全答不上来。在周雨眼里,梨海市本身似乎完全是静态的,变化只发生在生活的细节与学术期刊的内容中。
万幸的是,他们碰到了一个健谈的司机。一个本地的中年男人,有点令罗彬瀚想到自己二姑母的第三任丈夫。他一听见罗彬瀚是从外地回来的,就和他抱怨市中心的堵车状况在这两年间变本加厉。规划很不合理,当然,和新区的居民有关系。外地人务工。越来越多的车。油价。市政府的草皮。工业区。亲戚的肺癌。
“一定要检查。”司机不厌其烦地说,“这年头谁都会得。这个癌那个癌。平时看着好好的,结果人一下就不行了。现在到处都是这个病。看了可怕。”
“真要命。”罗彬瀚附和着说。
“要命!怎么都会得!”
“我也有个亲戚得了这个病。”
“也是肺癌?”
“不。别的什么癌。具体我忘了,老早以前的事。那时他在市政府对面那个卖场里上班。那附近变化不大吧?”
“变了不少!”司机说,“卖场生意不行了。我老婆的服装店已经不做了。”
“她卖什么衣服?”罗彬瀚用很感兴趣的声调问。
“小孩子的衣服。”
“我带我的堂外甥女去过那儿。”罗彬瀚说,“八九岁的小女孩。她妈妈让我帮她挑条新裙子,那种带花边和缀子的连身裙。结果她不要粉色的,想要黑色的。她妈妈觉得黑色太老气,不是她这个年纪该穿的。不过我也没在童装店里看到过黑色的裙子。你老婆以前卖过黑色的儿童裙吗?”
“哪有小女孩穿黑色。”司机说。
“现在穿成什么样的小孩都有。”罗彬瀚说,“为了个性,或者另类什么的。我的堂弟喜欢穿有洞的裤子。我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觉得这样有个性。他后屁股上都有一个洞,那坐下来能舒服吗?”
司机呵呵地笑了两声。似乎为了证明罗彬瀚少见多怪,他提起自己曾经见过乘客的嘴唇上串了金属环;有人打扮得像个生日蛋糕,差点挤不进车门;还有一次他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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