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如同象牙一类的骨质物。
这骨质似的细刃,无论如何也不像锋利的样子。然而红叶现在如临大敌的神态,是周雨过去从未见到的。
昂蒂翩然走近。
她垂眸,低颈,扬臂,赤裸的脚轻盈踮起,整个人随之旋转,缀满晶滴的裙摆如牵牛花盛开。
一瞬间,花上闪出一道洁白的弧。
几乎是同时,青色的幽光越过桌面,与白弧彼此敲击,声响如同碎冰。
昂蒂旋转着。她的手、臂、足、腿、腰、胯,每一个部位都在昂然地旋动起舞。她手中骨剑剑刃所闪的白弧,如同缠绕舞者的丝带,柔软地曲折、飞散。
丝带飘飞,宴桌四分五裂。舞者那赤裸的足尖踏上破碎的瓷片,依旧热情、狂烈地旋转挥洒。她裸露的肌肤开始淌落汗水,焕发出油亮的光泽。那高强度的动作,足以在一分钟内令最优秀的舞蹈家精疲力竭。但“昂蒂”不知劳苦地跳着,湿热的汗水不断飞溅到地面上,与陶瓷碎片上沾染的血迹融为一体。
那野性、煽情的,仿佛挥鞭般的旋转狂舞,使白骨剑的弧光如雷霆乱鞭,猛烈地抽打着她身周的一切。
然而,即便是这样癫狂的绝态,也不曾令对手后退一步。
红叶静静地站在原地。面对围绕她的白光,她只是用右手倒持青剑,背在身后,那稳重的架势颇似太极剑的起手式。
这实在是无法解释的奇怪现象。在舞者掀起的剑岚中,青光一下一下地刺出,或横,或截,或点,或阻。与对手相比,红叶静止得犹如一座孤峰。两者的速度差用肉眼就清晰可辨。
然而,红叶仍旧站在那里,从容不迫,完好无损。她白皙光洁的皮肤,成束扎拢的长发,简单朴素的衣衫,都是一目了然的继续完整着。
叮——叮——叮——
剑刃相击,回响如敲磬,如鸣钟。在白色的光之雨中,纵横直往的青剑如矫龙穿梭。
如此简单至极的动作,要称之为“剑术”已经过于勉强了。那是全然超出周雨认知范围的“法”。
直到此时此刻,以旁观者的视角目睹那“剑法”以后,周雨才终于明白了那夜被红叶击败的原因。她那直截了当的出剑,既不迅捷,也不刚猛,但绝对无法逃避。只要试图攻击她,就必定会遭到识破和反击。
这其中必有什么缘由。如果不能破解原理,就一定无法正面取胜。
剑刃相击,铿锵鸣响。舞者的汗与血流满了地面。
她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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