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凝固的灰色浓烟。在浓烟外围则缭绕着缎带粗细的光幅。如果那浓烟再近两公分,他的后脑勺也许便不复存在。
“认真的吗?”罗彬瀚恼火地说,“我们为什么不十分钟前就弄死他?”
“哎呀,原则可是很昂贵的东西呢,周雨先生。不要这么斤斤计较。还有顺便也请你关注一下我的状况。”
罗彬瀚使劲地往后斜眼。他瞧见满脸鲜血的宇普西隆站在后头一点的位置,用手掌对着浓烟。他自己却被条条阴影包围,膝盖以下已完全没入黑暗。
罗彬瀚慢慢地把眼睛转回来,盯着阿萨巴姆的肩膀。
“你什么毛病?”他难以置信地问。
“松开。”阿萨巴姆说。
罗彬瀚拒绝再跟这个坏东西沟通了。现在他的生命受制于邦邦,邦邦困于宇普西隆,宇普西隆正被阿萨巴姆吞噬,阿萨巴姆被他拿匕首捅着。这互相伤害的绝望循环能怪谁呢?归根究底这显然是荆璜的错。
“哎呀。”宇普西隆干笑着说,“就知道会有这种状况。”
“咋解决?”罗彬瀚说。
“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呢。诶,本来就是不想变成这样才拖延时间的,想着或许能把那家伙的诅咒压下去,对付两个敌人也没问题。还是有点高估自己了。现在的对策的话……我这边可以稍微控制住邦邦先生一点时间,如果你要杀死矮星客小姑娘的话,时间还是充裕的。虽然她说不定也会把虚弱状态的我干掉……啊,没关系,在那之前我会把邦邦先生也带进去。总而言之,周雨先生你应该是平安无事的。”
罗彬瀚听完他的话,了无生趣地思考了一会儿。他想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荆璜的错,当然——可除此以外的部分也那样糟糕,显然他的人生就注定全是这种烂事。他不应该在这儿,也不应该呼吸。他应该死后投胎去人店做抚摸员。
“我有一个提议。”他说。
“想到什么了呢,周雨先生?”
“不如我们各算各的账,好吧?”他说,“打我的是我后头这个,打你的是我前面这个。你俩应该掰扯个明白。我弄死我后头这个。”
宇普西隆安静了几秒,然后平和地问道:“确实是有应对的办法吗,周雨先生?”
“我给你们变个魔术。”罗彬瀚说。他把左手伸进他和阿萨巴姆中间,摸索到自己外套的里侧,从中摸到一个圆筒。
罗彬瀚把圆筒拿出来,用下巴夹着它,在拔掉筒盖后微微倾斜筒身。几根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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