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看起来既幽寂又安全,罗彬瀚差点想劝说宇普西隆飞过去,把躲在里头的人抓出来好好晒一晒。他是不乐意自己独享福报的。
“邦邦!”他高声喊叫,“你在这儿吗?”
风把他的声音拉得很长,然后远远抛了出去,萦滚在无尽沙丘的上方。那让罗彬瀚觉得这声音非常陌生,像谁故意模仿着他说话。那源源不绝的回音赖在沙丘间不走,直到又一个浪潮打来,从沙面的低谷里露出一扇铜铁质地的门扉。这洞开的门扉孤矗在地上,有着异常绚烂的石雕花盘绕装饰,又缠着十二条蛇皮般的彩色长带,顶部盘踞着蜘蛛形状的骨头,起来既特别又平凡——在这沙面下涌现了太多罗彬瀚未曾见过,甚而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事物,它们每一项都充满奇异,以至于奇异本身变得无足为奇。
他对邦邦的呼唤随着沙丘变换而欺负,穿越过那扇绚烂的门扉。起初罗彬瀚未有分毫在意,加菲却在他心中轻声说话。
“啊,那扇门。”它说,“那制式似曾相识。”
“你见过?”
“一枚象征不朽的硬币。”加菲说,“我在那实验室的资料中见过它。若将它垫在头下入眠,足以治愈任何疾病——但是只有一次。若你二度使用那不朽的钱币,它便要索取你的心灵作为代价。”
“还能给试用啊?那还不是白赚?”
“那只是预支。”加菲沉闷地说,“当你接受钱币,那意味着你接受它主人给出的赌局。它打赌你会用第二次。”
“好马不吃回头草。”罗彬瀚随口回答。他并没把这件事太当真,仍在寻找任何疑似邦邦的动静。那扇门就和他先前所看到的无数奇物一样,出现时令人震撼神摇,而实际上却只是在他眼前一闪即逝。没什么可在意的,除非沙子里出现的东西看起来像寂静号。
紧接着罗彬瀚知道自己错了。在那洞开的黄沙之门后,理应和这一边是同样的飞沙与荒芜。那门是完全开放的,从他这头能直接望进去,一直看到沙丘最遥远的地方。它也没有与之对应的建筑和立墙,孑然地孤矗在那儿,像是在顶天立地的巨大壁画前挂上了一个精美的画框。那门中的景象本来与边框外并无区别,可是紧接着一个淡淡的影子在里头闪过。它隔得很远,可是罗彬瀚还是瞧得清清楚楚,那不是风吹起来的沙埃,那毫无疑问是某种活物。可它又如此的朦胧稀薄,像是谁在光线黯淡处投下的影子。
“有鬼。”他嘀咕着说。那不过是个没怎么思考的感慨,但宇普西隆却认真地接话说:“是呢,周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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