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等你们在地下的新王国建好时,符合这样标准的女孩也被找到了。她是一位纳碧白的女祭司,自小由狼奶喂养长大,且能预知他人的生死。这种才能的人在祭司里都是万里无一的。她同时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美丽女郎:皮肤白如冰雪,头发像乌纱般柔长黑亮,眼睛蓝得发翠。她头上总戴着用柳条和银钩编织的祭祀冠。”
农女睁大眼睛望着他。她吃惊于老人所说的“国王的愿望”,同时也不明白他为何这样仔细地讲述一位凡人姑娘,她那由风化成的心却砰砰直跳。老人却没有再说女祭司的事。他细细讲起纳碧白的风俗,说那里的人把柳树视为命运女神耶娥的化身。他们认为女神最早是从一棵被雷劈死的焦黑柳木中诞生,在痛苦里挣扎着钻出木隙。挣扎过程中柳树的枯干扎进她的背脊,自此便成为她骨骼的一部分,所有戴着柳环的人都要分享她的智慧与痛苦。每逢春季庆典,人们便要载歌载舞。大部分人都穿上缀满银柳叶的华服,只有很少的人例外。
那些例外的人是庆典上的演员,因演出的需要而穿得花花绿绿。穿黄金服饰的人扮演火神恩顿,水蓝绸袍的是泽神瑞丽吉拉,王座上穿红袍的永远是个用白玉石雕刻的假人,因为没有尘世生命可以扮演神国之王。她的几个兄姐都由小孩子扮演,骑着木头雕漆的小坐骑。这些小孩也是小演员,要在台上假装追捕一个黑衣服的孩子。
农女听到这里时又吃了一惊。她想起了她那变成小孩子做游戏的梦,梦里也要追赶一个穿黑衣的小孩。那黑衣服的小孩到底是谁呢?她不禁要向老人问个清楚。
“那是巴姆。”老人说,“纳碧白的人们相信她是耶娥的女儿、同胞妹妹、或另一个化身——总之她们有着相近的本质,但巴姆却是不好的。她是柳树的阴影,智慧的祸根,女神的罪愆。她无法被杀死,又总是跟随着耶娥,因此人们只能不断地赶走她……我看到你正为这件事奇怪,孩子。是的,在你父亲的同族中并没有巴姆,她从未存在,只是人们虚构出来的女神。我想称为女神也是不合适的,她是一位魔女,但比这尘世上任何一位存活过的魔女都要法力高强。”
但为什么呢?农女问。她不懂为何人们虚构这样一个不存在的女神。诸神是拥有各自的信徒与祭司的,他们也尽量只在自己的信徒面前显形。一个从不显形的神是如何被相信存在的呢?
“她为其他神明未曾显现的时刻负责。”老人说,“你父亲掌管着这个世界,但他对凡物生活的约束是很少的,对他们那渺小生命里的必然悲剧也很少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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