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彬瀚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又看向安静平和的荒野。两者都变得和他熟悉的不同了。
“呃,新发型不错。”他对蓝鹊说,“怎么弄的?”
“这要问你啊,罗瀚。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当刚才那阵雨下来时,我感到了非常可怕的以太浓度。那是没有用法术和仪式塑形的自然以太,当它落到这个星球上时好像变成了某种和生命有关的定向概念。我的工作服淋了雨,马上就发芽了。我没法防护住那个浓度的以太,所以我就顺着它的方向给自己施法,做了一个木头的外壳,而那居然完顺利!如果是我一个人正常施展,我肯定没法造得这么精细灵活。”
蓝鹊甩了甩藤条铺成的长发,向罗彬瀚展示它灵活自如的双手。那是由新树的嫩枝长成的,能够柔韧地往内外弯折。她的皮肤上盖满了褐青色的树皮,但却似乎没有影响她的灵活——所有的关节处都是靠根须连接起来的。那让蓝鹊看起来简直像个另类的木头机器人。
“其实我里头还是那件工作服。”蓝鹊告诉他,“这就像是套了一件防护衣,能把我和外界的以太隔开。”
她低头让自己眼眶里的露水流光,露出空洞洞的树窟窿,罗彬瀚果然从里面发现了自己熟悉的的红光。
那打消了他的一部分疑问,但更多的问题冒了出来。他左看右看,根本认不出自己在哪儿。这是片晨光笼罩的原野,一串串花瓣尖长的橘黄野花在迎风摇荡。空气湿润清凉,带着点雨后的寒冷。
他寻觅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找到了熟悉的事物。在数公里外,唐池山脉的轮廓连绵起伏,像一条苍龙伏卧在地。
罗彬瀚抓住蓝鹊湿漉漉的手臂:“我们在哪一边?”
“哪一边?噢噢,你是指星层?我认为我们还在万虫蝶母寄宿的星球上,不过……”
蓝鹊环顾周围,然后像盖棺定论那样说:“我觉得事情已经结束了,你注意到那些橘黄色的花了吗?我经常在山里看到它们,但不是这儿。而是另一边。野人们管它叫做‘信使花’。当它开放时说明收获水果的时候到了。但这种花对环境的要求很高,我不认为它能在低以太地区生存。这里肯定发生了非常巨大的变化。”
“是啊,我看出来了。”罗彬瀚盯着她的脸说,“还好我身上没长蘑菇。”
“你在说什么啊,罗瀚?这不就是你做的吗?”
罗彬瀚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蓝鹊看起来如此笃定,以至于令他不敢断然否定。他向蓝鹊描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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