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任红宵快要抓狂了!
密林里蓦然钻出两条人影,潘吟笺愣愣的看了看任红宵,唇角刚刚浮起的微笑顿时凝固了。
问祸而喜,非君子也。李重楼只能故作淡然,憋了半晌才缓缓道:“燕小子诡计多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任红宵一腔怒火难以释放,脸色阴沉得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潘吟笺轻轻迈步上前,拉起任红宵的柔荑安慰道:“妹妹无须苦恼,一切损失由我化清、伽蓝两派补偿,日后但有所需,自当效劳。”
任红宵拼命抿着唇板着脸,但眼中的笑意已溢散开来,她淡淡道:“是麽?只怕妙湛和尚没有姐姐大方。”
妙湛默立在树影之外,一身月白僧衣在星光映照下散发出圣洁的光辉。
妙鉴小和尚小巧的身躯躺在他臂弯里,睡得正沉,偶尔发出几句梦呓声,说不出的软萌可爱。
忽听李重楼自作主张道:“弱冠少年死得离奇,绝对有人从中作梗。时今化清、伽蓝都难以置身事外,妙湛师兄身系师门安危,必与我等同荣共辱。”
妙湛闻言嗔意顿生,从几时起,伽蓝寺之事要轮到化清弟子拿主意!
可惜事情已成定局,计较无益,妙湛沉默数息,道:“所谓一舟同乘,小僧自不会吝惜身外之物。”
任红宵将烦恼抛诸云外,随之打铁趁热,虚报损失,刮地皮似的直把化清、伽蓝诸人刮得相顾失色。
那边竹杠敲得梆梆响,任逍遥却越看越无趣,群修所筹谋之事必定举足轻重,奈何他生性淡泊,无心参与其中。
佛子妙湛声名遐迩,他本有意结识一番,只是此时观之,见面不如闻名。
任逍遥心意阑珊,既然懒得打招呼,索性就此不告而别,图个眼不见为净。
任红宵回首望一眼那条离去的身影,眼中换上几分萧索之意,低声道:“家兄性情闲适,与世无争,大可不必理会。”
事情半途而废,有郁律同行,再想算计燕辞几乎没有可能了。群修短暂商议一阵,纷纷御起法宝继续东进。
※
睡眠常常会突如其来,燕辞眼睁睁看了半宿星光才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值晌午时分。
杜若洲从山间摸到只野兔来烤了吃,看他满嘴流油的模样,燕辞禁不住食指大动,两人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郁律、夙沙清影和曲羽衣外出打坐归来,看着一地兔毛目瞪口呆。
郁律苦笑道:“两位真是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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