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喝道:“都在撵着我走了,我怎么还敢厚颜在这儿赖着,早些走了,也不至于碍了陛下的眼!”
随后声音却又低了下来,带了几分委屈道:“一月也不一定见他一回,怎么还碍了他的眼了呢?”
慕容瑾呆呆地看着燕帝背影消失的那个地方,好久之后才回到屋里收拾着物什。
满柜子的衣物被随手扔在地上,云方又跟着一件一件地捡起,“殿下,这些事情就让奴才们来吧。”
慕容瑾继续将那些叠得整齐的衣袍狠狠摔在地上,“你去让若眉知会太仆寺一声,让他们备好车马,宫门关之前务必要离开。”
云方将收拾了的衣服叠在榻上,默默地退了出去。
南箫明白的事态,也回到自己的侧厢去,收拾着本就不多的几件春衫和慕容瑾给的几本书卷。
东显去外院收拾着一些盒子、匣子和箱子来装东西。
慕容瑾掩了门,宽敞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从书架的几个暗格中取出了药瓶、玉佩和信笺收在上了暗锁的盒子里,又取了那本不同书页的《乐经》来藏在其他的一干乐律书里。
收集的玉瓶子里挑了几个最喜欢的分开收着,慕容瑾随意拿了个自以为空着的木盒子,险些跌了里面的物什,好在有一堆衣服垫着,没有摔碎。
那是个玉质上乘的瑞兽白玉佩,上面缀着他喜欢的银蓝色穗子。慕容瑾把玉佩握在掌心,凝视了许久后作势要往地面砸去。
手举在空中停顿了许久,最终还是泄了气,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颗泪珠碎在玉佩上,给原本就晶莹的玉佩坠了几分光华。
就这么,被弃了呢......
慕容瑾和南箫同乘一架车,另一架马车拉着几个箱子。
出宫门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浓稠的墨色好像要将人吞没一样,压得人快要不能呼吸。
大约是宫里传过消息,刚到瑞王府外便有一群侍卫丫鬟簇拥上来。
慕容瑾住的是除了慕容夙的住所外最好的院子,慕容瑾却来不及细看,刚进屋便脱了鞋子躺下,发冠未取,衣袍也没脱,就那样蒙了锦被,也不让人靠近服饰。
宫里的宫娥内侍没有旨意是不得出宫的,跟来的只有若眉一个人。
慕容夙这时并不在府中,他是将近夜幕时被传唤进宫里的。
燕帝一边看着奏折一边对他道:“今后,慕容瑾就住在你府上了,你替我好生照看着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