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知道你这样蠢,还等不到皇长兄要了去去,我便要让陛下下旨换个伴读。”
“你——”
慕容瑾轻轻扫了他一眼,便收了短弓转身离开。
走出好几步后,慕容瑾突然听到那射师压着声音惊呼道:“世子不可!”
慕容瑾转过身去,见南宫祁竭力拉满了弓,箭尖对着他。
在射亭中,箭镞指人,是大忌!
慕容瑾轻笑一声,从箭筒中取出一支箭,也毫不客气地拉弓搭箭,箭镞对准南宫祁,“真不知道你是何等的胆识,才敢把箭指向箭术高于自己的人。”
又有另一名令史来劝,“殿下,快把箭收下来吧。”一旁的伴读公子们也齐齐看向这边。
慕容瑾并不动容。
二人僵持着,南宫祁手臂发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大约是慕容瑾说的话过于气人了些,现在有些拉不住弓弦了,却还是硬撑着。他并不敢真的放箭,但搭了箭又放下,总归是失面子的。
慕容瑾的手很稳,箭尖却偏移了些许,几息之后便听见弦绷直的声音,箭已离弦。
南宫祁瞳孔放大,他并未料到慕容瑾真的敢放箭。还未反应过来,空气中便传来清晰的裂帛声和皮肉撕裂的声音。
南宫祁吃痛地放了搭在箭上的手,捂住左臂。
那南宫祁射箭本就没有准头,慕容瑾侧身半步便躲过了那一箭。
他前几箭用的都是三棱式镞的箭,只有这一箭,用的是薄匕式箭镞的箭。薄匕式箭镞的箭不及三棱式镞的箭有准头,射程也不是很远,但是它棱如薄刃,带有倒钩,在不杀人的情况下是最为伤人血肉的。
慕容瑾的那一箭只是从南宫祁的臂旁擦过而去,只是箭镞在左臂臂膀上划拉了一道口子。
几个射师和内侍立即围过来给南宫祁查看伤口,又有人去忙着传太医。
慕容瑾漫步过去,俯视着一脸痛苦的南宫祁,冷冷道:“还请世子记住了,你还欠着南箫一根手骨。”
说罢,便放了短弓和箭筒,带着云方离开了射亭。左奚和季鸣投去一些赞许的目光。
回去时,严义真刚给南箫换了药。
南箫这两日精神好了许多,也时常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殿下,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慕容瑾取了绑绳和护臂递给云方,皱眉道:“你说的什么话,我找你来陪我念书,反倒让你受了伤害,这是我的思虑不周与过失。便是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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