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楚子航喜欢八卦的探索欲。
“他说这是柄双刃剑。”
源稚生叹了口气,“能让人为信念粉身碎骨,也能让人在绝境中绽放出超越常理的光芒。”一枚早凋的樱瓣粘在他肩头,像凝固的血痂。“正义永在高处俯视,而我们永远在泥沼里仰望。”
“如果你觉得怀疑与痛苦,那是因为你遵从的是别人教的‘大义’,不是你自己的心。”
“果然是那个活成传奇的老绅士。”兰斯洛特的怀表盖子啪地弹开,露出镌刻着《尼伯龙根之歌》诗句的表盘。法国少年突然用德语念了段校长常引用的台词:“我知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
说到一半,他又从西装内袋取出个镀金烟盒,发现被雨水浸透后惋惜地放回去:“所以源君选了什么专业?血统学?炼金工程?总不会是龙族谱系学吧?”
源稚生弯腰拾起被风雨打落的棣棠花,嫩黄花瓣贴在他食指的刀茧上:“哲学系。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叔本华的意志表象——虽然多数时候在帮教授们整理江户时代混血种家系的伦理矛盾记录。”
兰斯洛特吹了声口哨,惊起松枝上的暗羽椋鸟:“不愧是蛇歧八家的继承人,连选课都带着殉道者气息。不过我以为你会更倾向实用学科?诸如高能物理?岩流研究所的科学技术水平,据说可以跟本部相提并论?”
“家族的年轻人奋勇争先,而我却像是失却了朝气……只能希望哲学帮忙找回自己。”
源稚生踢开脚边块松动的鹅卵石,看着它坠入溪河惊散锦鲤,“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卡塞尔哲学系学到的第一课,竟是——”
“人类最伟大的美德是复仇。”
“话题有些沉重啊。”兰斯洛特又尝试转移方向:“聊聊学院里的日常见闻?”
“哲学系的课表像但丁的地狱图。”
源稚生这次回答得很快:“周一早八是《存在与时间》精读,周二下午是《悲剧的诞生》研讨,周三晚上还要去听施耐德教授的《龙类语言中的海德格尔隐喻》——他总把‘此在’翻译成‘龙威场域’。”
“这正是我所向往的生活!”兰斯洛特追问:“施耐德教授是不是总戴着防毒面具?听说他在格陵兰岛被龙王的吐息灼伤过。”
“防毒面具倒是谣传。”
源稚生将油纸伞微微倾斜,让过松枝滴落的积水,“不过施耐德教授的确总戴着特制呼吸器,声音沙哑——当我下学期转到了情报分析系,或许会对这位执行部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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