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卓,而他称呼的“宫主”,自然是指现在云水宫的宫主,白山水。
数十年前的镜湖剑会上,魏云水宫曾经一度夺得天下剑器榜的首位,涌现出了许多修为惊人的修行者,因此得到了魏王的倾斜和依赖,一家独大。
在大魏王朝覆亡多年后,云水宫已然是魏朝最后的精气神,白山水作为云水宫仅存的七境宗师,亦是反抗大秦王朝的旗帜性人物,令天下无数人提及名字都胆颤心惊的存在。
“只是七境下品而已,我一剑便可败之,无需在意。”
“天下所有人都想要孤山剑藏,然而孤山剑藏却偏偏到了我的手中,所以我便是天命所归。”
听到了樊卓的话,距离马车十数丈的河流深处,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水涡,言语未毕,一道白色的身影已在水涡的中央升起,踏浪浮上水面。
只见这人一名身穿白色裘袍,剑眉星目,相貌极其俊美,完全就像是出身于某个大富人家的清秀公子哥,肤色白皙如凝脂。
岁月在他的颜面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看上去只有二十余岁的样子,让人完全无法将他和为了练剑久居无人潭心,大魏朝灭,为了躲避大秦王朝修行者的追杀而十年山林风餐露宿的剑豪白山水联系在一起。
不过,或许很少有人知道,魏云水宫的历代宫主,都是由女性修行者担任,白山水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女扮男装而已。
在白山水等不熟悉小宗门白羊洞的七境宗师看来,于白羊岭处交手的赵青、薛忘虚,大概率并非长陵本地人,多半来自长陵之外,不排除与其他王朝有关的可能。
……
长陵没有外城墙,一座座巨人般矗立在长陵的角楼,便俯瞰着整个长陵,观测着整个长陵的动静。
这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城市,所有街巷直来直去,横是横竖是竖,就连一座座角楼,都是均匀分布在城中各处,像豆腐块一般划分出了很多方块,在严、李两相的调度下,保证每片区域里都有一名七境修行者坐镇。
而在距离北将山白羊峡最近的一座高大角楼上,此时此刻,一名身穿普通素色布衣的老人坐在檐下的紫藤椅上,稀疏的白发没有扎起,像一个根根参须一样垂散在肩头。
老人的身后,是一名身材颀长,身穿黄色布衣的年轻人。
年轻人面容儒雅,神态安静温和,是属于那种一见之下就很容易心生好感的类型,此时他的双手垂落在紫藤椅的椅背上,显得谦虚而又亲近。
对于长陵高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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