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于关中塬上的原因,他们第一身份是大地主。
不过随着开中法一度被废,大量皇室贵胄投资盐业,他们依靠身份向盐务官员施压,用一张盐引重复取盐,并且在兑付官盐也凭借身份拥有优先权。
这模糊了官盐和私盐的界限。
这实际上是朝廷为应对财政危机,将盐业向皇亲国戚打包出售,并以信用进行透支。
普通商人无法与拥有特权的同行竞争,纷纷退出,有些人不再沾盐,还有些头铁的则开始贩卖私盐。
这样的贵族专营也很快崩溃,朝廷被迫恢复开中法,并将商贾购买自灶户手中的私盐也纳入其中,名为余盐,与官盐混合捆绑出售。
如此折腾一遭,盐商需要的付款的项目从一种变为三种,开中的钱粮、买余盐的本钱、买余盐后要向官府知府的余盐税。
这笔收入每年能为大明提供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同时也能为边镇解决部分粮食来源问题,只是边商和盐商都虚弱许多。
陕商在此过程中,再度称为盐业的合作者边商,以粮换引,以引换钱。
这是万历之前的情况。
大明一半盐受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管理,这个部门一共有官员六十、胥吏一百,对比其庞大职责,本就运转极为勉强。
而在万历朝,大量官员缺官不补,转运盐使司也无法置身事外,盐业再度崩溃,自然指日可待。
更何况,万历再度给皇亲国戚发下大量盐引,巨量透支之下,盐业再度崩溃,引发天启崇祯年间的边军饥饿。
同时也让边镇盐引不再值钱,一张盐引跌至几分银子,只剩官价的十分之一,还没人来买。
在这种背景下,陕商手握大量盐引无处出售,只能大举南下迁往扬州,自己做盐商。
孙振生就是在那个时候,手握盐引奔赴扬州,攒下了家业。
刘狮子对其"没有影响"的说法,不置可否,他可知道孙振生当时为资助地主团练,卖了十四间屋子、五十亩地。
这倒不是说孙振生没钱,而是典卖田地资助团练,在声望上更有谈资。
在他理解里,这并非形势所迫,而是孙振生为刚考取秀才的儿子造势。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刘承宗不必把这事拿出来说,只是问道:「你对眼下的陕西盐业,有什么想法?」
孙振生连忙摇头。
他可真一点想法都没有,盐不是别的,历来官营。
在大明,它更为特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