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算算,这么多郡王,平分这些粮食,各家存粮也没多少。”
“尤其我这王府,收租收不上来,年年还要给朝廷交粮,拿存粮放点贷,也是赖多还少,亲王禄米就没发够过。”
“本王冲龄掌国,至今已快二十年了。”说着,他用大拇指对着自己道:“亲王啊,禄米万石的亲王啊,就攒下不到十万石米粮,几万两银子,过分吗?”
刘承宗眨眨眼:“你的意思,宗室亲王像你这样是穷的?”
“当然了!”
韩王一副你小巫见大巫的模样:“天下藩国,也就我和银川的肃王比谁穷了,本王母妃掌国那些年,贸易往来东西,收支也还凑合,这几年一年不如一年。”
“所以你不知道我这藩国的情况,看着光鲜亮丽,有时真羡慕外面的人,恨不得一走了之,又怕饿死,我跟你说说藩国从前都出过什么人物你就知道了。”
韩王抬手伴着指头道:“成化年,我们有个内官嫌藩国穷,吃不了这苦跑了,可就这职业技能也干不了别的,进紫禁城当太监了,后来被查出来,送回来交由我祖宗处置。”
“我祖宗寻思,这鬼地方穷得自己都想跑,内官跑了也不奇怪,就没处置,不了了之。”
“汉阴王得病死了,死前怕无后把郡王爵位削了,从外边抱了个野娃娃继位,后来走漏消息,被亲戚勒索半辈子,最后国除。”
“嘉靖年,建宁王穷得,哎呀,这个人丢人,手里没钱,靠当东西度日,你猜他最后当的什么?封王金册都当了,被朝廷发现,革为庶人,国除。”
“还有将军中尉蒙了面出去当剪径强盗的,抢自己家亲戚的商队,这都他们能干出来的事……最过分的在嘉靖朝,因襄陵王想占崆峒山僧人的田,僧人一着急把田献给亲王府,襄陵王联合二百六十余名宗亲,到皇帝那状告亲王府。”
韩王抬着大拇指道:“说我们兼并山田市肆、虐杀无辜、招集无赖诸奸利隐匿事,换句话说就是告我们想造反。”
“幸亏皇帝查了查,还有那个金蝉子。”韩王扬手朝外面一指:“在城外我不急着让你杀他,都是亶字辈,那是我哥哥,亲哥。”
刘承宗顿了顿,看着韩王道:“看得出来,是好长时间没人陪你说话了吧,你哥应该是郡王,怎么成庶人了?”
韩王笑笑,随后道:“那会我还小,他是庶出,他母亲想贿赂当时的范知府,把我母妃吓得也赶紧去贿赂范知府,范公名立朝,两边贿赂谁也没收,后来我就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