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兵装这些方面分析一通,最后道:“这明显是边军啊,还有那些是卫所军。”
“我们以前都是陕西三边的兵,有逃兵、有降兵,你看那些头盔,是几日前击败汾州卫旗军的缴获,那帮王八蛋可真坏,过来路上屠了俩村子。”
洪总旗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他的脖子有点僵硬,回过头在兵阵中寻找自己的旗军,发现自家旗军待遇都跟自己一样。
就是每个人身边都有至少两个披甲按刀的边军,陪他们着说话。
“将,将军,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叫刘承宗。”刘承宗看着他,问道:“你听过这个名字么?”
洪弼摇摇头。
“没事,以后就知道了,你的运气不好,让你走你不走,现在走不了啦。”
洪弼吞咽口水,看着越走山路越狭窄,道路两侧的风景也越来越荒凉,不禁道:“将将,将军,别杀我们啊,我就是个小总旗,我弟兄们身上也没钱没粮,你看我这靴子,都快露脚指头了!”
洪总旗的布面皂靴确实快露脚趾了。
倒也不是真穷这个样子,其实他在家里还有双旧皮靴,只是这趟路走得远,舍不得穿好鞋。
想不到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刘承宗并不在乎他的鞋子,也没想杀他们,摆手道:“你们老实点,我不害你们,过几天就放你们走,你们运这两门炮,长官给了多少赏钱?”
“赏钱,赏钱给了,二十两。”
洪总旗的心砰砰直接跳,考虑说少点合不合适,又不太敢,连忙边摸怀里边道:“十六两分给旗军,路上被宦官老爷的随从要走一两,花了一两,我这……”
他把二两银子连同一把铜钱都捧在手里:“我这就剩这些了,还望将军笑纳。”
扑哧。
刘承宗没忍住,笑出声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哈哈,把你那点钱收起来吧,都老实点,回去时我给你们一人二两,回去也别乱说,就说炮送到了,知道么?”
乱说不乱说的也无所谓,刘承宗把这帮人留下,只是为了给承运向陕西输送物资留出空余时间。
他们要向汾州府进发了,在此之前,不能让这帮人到平阳府告状。
等他们过了吕梁山,这些旗军爱去哪告状就去哪告状,那时候就无所谓了。
叫他们回泽州不乱说,其实只是刘承宗为他们考虑。
至于二两银子,就是一方面看这些旗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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