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肱股之臣,但性情急躁,仓促遇事难免惊慌,以后像这样报怨的话,不要再说了。”
“是!”
马科垂首行礼,道:“卑职多谢将军指点。”
“真羡慕你们年轻啊。”李卑对部下的态度很满意,感慨地摇摇头,随后坐回中军案前,肃容道:“这场平叛的仗还会打很久,若今后我去了别处,你要记住十六个字。”
马科把眼一瞪:“卑职誓死追随将军!”
“傻话,你是朝廷的将领,誓死追随我做什么。”
他很看好马科这个年轻的低级军官,若这是天启初年,李卑还在蓟镇任职,这话也就应下了。
没准真能带马科一辈子。
但现在不一样,数年蹉跎,留给他戎马倥偬的时间不多,带不了马科一辈子。
李卑摇摇头道:“你记住,平叛之战,不怕贼多,只怕贼少;不怕贼守,就怕贼跑。”
小将马科低头在心中反复咀嚼这十六个字,半晌抬起头道:“请将军恕卑职愚钝,还望详细示下。”
李卑并不生气,反而对马科的求知欲大加赞赏,示意其坐在对面,这才讲解道:“贼人虽众,并不足惧,试看今日陕地贼寇,那小卒有被夹裹者、抗税者,不足为惧;倒是诸多贼首,或边军将佐、或能率众服人,俱为雄夫,哪个甘居人下?”
“不畏贼多,在其号令不一,号令不一则心不齐,心不齐则志不一,左部决意死战而右部先降,则左部亦不能死战,易破。”
李卑说罢,给马科留下一会思虑时间,实际心中也在感慨。
这都来自他总结自朝廷对抗东虏数次兵败的缘故,如今按在贼人身上,竟会如此合适。
待马科点头了解,李卑这才接着道:“不畏贼守,也是同样道理,内不能野战取胜、外无强援将至,何来谈战守;流贼兵员杂乱,易于使间,又无重炮,不论其据守何处,皆是死地,凡其敢守,少则三五日、多则十数日,不攻自破。”
“贼多逃跑尚可追击,可贼少逃跑,追不上,且我等粮草也不足以追击,只可缓探贼情,而后速战速胜……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马科闻言立正,身上甲片碰撞发出哗哗的声音,再度行礼道:“卑职明白了,多谢将军指点!”
马科走了。
没过多久,营地校场上传来他宣读行刑的声音,随后官军大乱鼓噪,过了很久才平息。
中军帐里的李卑松了口气,他知道从现在起,手下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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