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雪地之中,盛开着满山的梅花,白色的血,红色的蕊,怎么看怎么美,然而更美的是一个人。
那美人拖着长裙,卧在雪地上,饮着酒,全然不受这寒冷的环境困扰。
半睁半闭的眼中,透着一股傲然的不屑。
她不屑于这个世界,却被这个世界时时刻刻关爱着。
芙手流霞酒一杯,醉叹云郎归不归?
清冷的诗号中,含着空寂,天地皆空,唯雪从容。
梅林之外,一双踏着金色靴子的客人,久久驻足,像是在思考他是不是要进这林子。
终于他还是动了,他像是想通了,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纠结,右角抬起,然后轻轻落在地上,发出雪花被踩碎的声音。
就这一步之后,空中突然那些挂在梅树上的冰锥,纷纷落地。
一道冰斩,随风而至,直切金靴客人的头颅。
金靴客人低头,冰斩飞过他的头顶,一缕黑发断落在地。
陶姗姗的声音就像是雪:“再进一步,就是死门关。”
金靴客双脚并拢,笑着道:“在下是个从北面过来的行幡客,见石灯谷主,独自一人在些赏雪,特有一语相赠。”
行幡客,即是江湖游士,算命为生,只是这类人漂泊不定,一般不设座,不立椅,给谁算命,全看自己的兴趣。
陶姗姗道双指关拢,夹着一片梅花:“从头到脚,我只相信你那双靴子,一个行幡,居然穿着一双金靴子,满江湖到处乱跑,你是嫌自己命太长?”
行幡客道:“人间苍苍,今日生,明日死,对于我们这种来人说,没什么区别,行幡者,若是真是贪念生死,又何不学那些坐下算命的,讨两个臭钱,图一时温饱?”
陶姗姗接住着那梅花,然后慢慢放在地上:“今日生,明日死,那我就让你多活几日,这充满疾苦的人世,谁也别想先走。”
行幡客道:“感谢谷主不杀之恩,石灯谷中,陶翁金棺,江湖异宝,不过是昨日的江湖旧闻,自然现在这样的异宝,也没办法带给谷主什么麻烦。谷主常年久居石灯谷,如今重现江湖,必然是为了一个故人,皇甫千叶。”
陶姗姗又捏起了一片梅花,只是这一次,梅花没有被放下,指间一闪,梅花被掷出,如同一片高速飞旋铁叶,直取行幡客的咽喉。
行幡客这次没有闪也没有避,直到那片梅花近到他身前一步之时,行幡客突然大声喊道:“我知道皇甫千叶殁身的密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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