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摇了摇头:“因为我师父是菩提,所以这是向死而生。”
准提:“……”
这话,也没毛病。
说白了,还是自己人啊!
“圣人,您悟了吗?”秦尧又道。
准提淡淡说道:“即便如此又如何?正如你所说,大不了当工具用嘛。”
“最了解你的人是对手,而对手是不会放过你弱点的。”秦尧道:“圣人觉得你的对手是谁?”
准提:“……”
秦尧叹了口气:“我不说那些神神叨叨玄妙莫测的话,但也不敢直抒胸臆有什么说什么,我只说一个设想,当西方教除了二位教主外,所有高层尽皆来源于阐截二门,若有一日,阐截二门重修于好……”
他不能说西方教化成佛门的事情,不能说大乘小乘之争,以上那观点,便已经是他对相关事件的极限表达。
接下来,就不能再说任何相关的具体事件了……
这时,准提心神俱震,瞳孔急速收缩。
他从未想过阐截二门会有一天重修于好,毕竟封神之战都打成这样了,那可是实打实的血海深仇。
但……如果真有一天发生这种事情呢?
秦尧再度开口:“圣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人王在人间至高无上,按理来说应该是想杀谁就杀谁的,想为所欲为就为所欲为的,但为何会出现大臣死谏,逼迫人王退步的事情?臣权,又是怎么一步步抬高至可以与人王争锋的?王权,又是怎么一步步落为要与臣权相争的呢?换句话说,人王,为什么要用百官来治理天下呢?”
准提:“……”
“还有最后一句……”
秦尧知道自己不能再往下说了,哪怕已经很隐晦了,再说下去亦是祸事:“山野村民,一无所有的时候,可以光着脚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后来啊,村民有了媳妇,就该有套房子,有了房子,就能生个孩子,有了孩子,脚上就有了无形的锁链,自此,再也不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啦。”
准提默然,一瞬间而已,心底便翻涌出千百念头。
这哪里是说的村民,分明是说他准提啊。
“对了,还有这个。”秦尧翻手间取出六根清净竹,恭恭敬敬的举高过头顶:“请圣人收回此宝。”
准提定睛看向六根清净竹,暂且压下心头纷乱情绪,抬手将竹杖吸附至手中。
秦尧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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