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飞道:“如今我大陈帝国与西凉的战事处于胶着态势,崔少可知其中原由么?”
崔知夏笑道:“此次西凉大军由他们大皇子阚成领兵,太尉韩宗旺之子韩战秦州起兵为之呼应,这些年韩宗旺练兵有方,以雷霆之势兵出武威,犯我大陈,显然是蓄谋已久……如今双方互有胜负,一时胶着,也是正常不过了,莫非……云飞兄认为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
毕云飞道:“最近研读《太祖通史》,我大陈以武立国,尚不足二十年,其中战力最强的蜀军,多年来一直在成都布防,而能征惯战的虎贲军在汴梁驻扎,日夜操练。我军中许多将领,都是当年的义军出身,战功卓著,用兵如神。而当今陛下,据说当年更是弓马娴熟,勇冠三军,于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在军中有莫大声望,如今麾下猛将如云,精兵百万,岂是区区西凉二十万大军能够抵挡?”
崔知夏低头沉思,心里愈发觉得毕云飞言之有理,不禁疑惑道:“那……究竟……为何?”
毕云飞抚掌笑道:“今日所谈,不可与他人言……云飞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原因皆在陛下,陛下这是在养寇以自重!”
崔知夏心中暗惊,俯身问道:“陛下?这是……意欲何为?”
“先帝猝然驾崩,陛下承接大位,知行院院长李行知虽然多年不问政事,但国师地位超然,对陛下隐然有压制之势,而今……李行知已不知所踪,知行院没有了庇护,陛下也就没有了顾虑,天子要立威……他解决完知行院一系官员后,就会御驾亲征,犁庭扫穴,荡清寰宇!”
毕云飞身子端坐,目光闪动,侃侃而谈。
崔知夏头都懵了,毕云飞一个接一个的信息,不啻惊雷,震得他脑瓜子嗡嗡的。此时再看向毕云飞,就觉得眼前此人有些高深莫测,以前,还真是小觑他了。
“我之所以退出知行院,是想请崔少帮我进入刑部。”
毕云飞俯身,为崔知夏斟满一杯酒,缓缓说道。
崔知夏平复了一下心情,正襟危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云飞以前不是说进吏部吗?如今怎么又想去刑部了?
毕云飞道:“陛下会从军方入手,先解决掉知行院在军中力量,介时,刑部将会成为重要一环。”
崔知夏觉得口中有些发苦,自己的思维似乎有些跟不上对方,毕云飞有些想法看似天马行空,但经过他一番抽丝剥茧的推理,却又极其合乎情理,心思之缜密,心机之深沉,令崔知夏自叹不如。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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