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张折叠的薄纸在空中徐徐展开,落向桌上菜盘,丁非庸眼疾手快,伸出两指,拈在手中。
只见纸上墨迹斑斑,写了两行小字,字体遒劲隽永,力透纸背,丁非庸不禁好奇的仔细端详。
“君子豹变,其文蔚也!……嗯,这看起来像是鲁师的手书!”
丁非庸捋须淡笑,将那张纸还给何安,他曾经在知行院任教,对鲁正清的书法十分熟悉,对这位正直敦厚长者也非常敬重。
“老师慧眼如炬,正是鲁师,送了学生这副小字!”
何安面色有些赧然,整理好衣服,转头看向小黑猫,这小家伙似乎也知道自己刚才闯祸了,躲进范大志怀里不再出来。
“君子豹变,其文蔚也……不错!鲁师送你这几个字,甚得我心,当浮一大白啊!”
丁非庸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何安看天色已晚,起身向老师致谢告辞,范大志恋恋不舍的丢下啃了大半的鸡屁股,也跟着站起身……
“父亲今日好像兴致很高,很久没有饮这么多酒了!”
丁文若帮着下人收拾碗碟,一双妙目睇了丁非庸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丁非庸送走何安两人,站在门口有些酒意上涌,笑吟吟地柔声道:“天色不早了,文若早点歇息,为父去看看你爷爷,顺便散散酒气。”
说完丁非庸转身走向后宅,慢慢踱步到父亲丁奉元的居所。
夜里的风寒冷刺骨,丁府后宅一片寂静,一弯弦月挂在光秃秃的树梢,偶尔传来几声鸮鸟的啼叫。
丁非庸轻轻推开房门,房内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幽暗的灯光下,一个丫鬟坐在凳子上低头打着瞌睡,旁边榻上的丁奉元睡得正沉。
丫鬟察觉有人进来,猛然惊醒,丁非庸向她摆了摆手,低声道:“下去歇息吧,夜里警醒一些,太老爷有什么不适,随时叫我。”
丫鬟依言,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门。
丁奉元的呼吸粗重,时而发出低声梦呓,他的脸颊透着异样的潮红,眼窝深陷,散乱的白发看上去衰老无比。
丁非庸看着榻上熟睡的父亲,叹了口气,脸上浮现一抹忧色,他俯身拽了拽被角,轻轻走出房间。
丁非庸走进书房,点亮案上烛火,泡了一盏浓茶,目光落在精致的长匣上,随手打开。
只见匣中铺着红绸,一只崭新的毛笔在灯下熠熠生辉,丁非庸愣住,脸上怫然变色。
手指有些颤抖的拿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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