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眉毛上都结满了一层白霜,心想如果何安有胡子,此时不就变成一个白眉毛白胡子的老爷爷,忍不住发笑:“咱们兄弟一向是同甘共苦,我自然是要陪着你的,你已经饿了一天没有吃饭了吧?”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酱肉包,递给何安。
何安心中一暖,接过包子,范大志又得意洋洋地说起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还没说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何安赶忙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说道:“赶紧运功,这个鬼地方很不正常,不运功抗寒真能把人冻死,但即便运转心法,也很缓慢滞涩,比在外面困难的多,我在这待了一天,才摸到一点门道。”
范大志依言也开始运转心法,果然和何安说的一样,真气在体内运转极其缓慢。
他闭目仔细感受回忆道:“这里真是邪门,昨天晚上我把知行院几乎都逛遍了,按照惩戒堂的方位布局,我们又走了那么久,现在我们的位置……应该是在国师院长住的知行阁下面……哎呀……好冷啊!”
“我们如今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运功,真能把人冻死!”
“小安,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你说……过几天我们被放出去的时候……会不会变成冰雕?”
“你不要讲话了……专心运功……”
“不……我就要说,你记住……在我冻死……变成冰雕之前,你……帮忙……把我的……姿势摆的帅一点……”
丁文若结束了入学第一天的课程,在夕阳的余晖下走出知行院大门,坐进了家里负责接送的黑色马车。
马蹄滴答,伴随着马车的吱呀声,穿过几条街道,丁文若曲膝坐在马车里,一只手托着下巴,长长的睫毛扑簌,通过雕花镂空的车窗,看着街上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心里不知想到什么,长长地叹了口气。
“爷爷已经病了很长时间了,病情时好时坏的,爹爹最近比较忙碌,有时整天都看不到他的身影,听说方师哥去了兰州大营,他谦和文静的样子,跑去兵营又能做了什么。都说男儿志在四方,可谁又会在乎女儿家的感受呢,那个家伙总是追着自己,虽然他身份挺尊贵,长相也不差,可是自己看着他实在生不出一丝欢喜,甚至……还有一点讨厌……爷爷是最疼爱自己的,可是他老人家现在身体不好,有些事情说给他听,只会徒增烦恼。他还会善意的打趣自己,然后宠溺的抚摸着自己额上的长发,就像小时候那样……”丁文若正胡思乱想着,马车已经拐进了定鼎大街,幽深的巷子里,几丛湘妃竹叶子凋零,黄色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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