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更重要一些,除了战船之外,还有许多军资、械具集中在此等待转运。
如果碻磝津被敌人夺取,他就算是守住了碻磝城,意义也不大。而且目下各路增援都在路上,本就不需要他再争取缓冲时间,他若死守碻磝,反而有可能给敌军造成一种围点打援、分别击破的有利局面。
中秋过后,夜风已经极为寒凉,高仲却是了无睡意,夜中仍然被甲坐在帐中,等待河洲传来消息。
从这一点看来,他也实在不适合做一线的统军战将,谨慎有余、胆略不足,一旦察觉到些许隐患存在,便会惊悸得寝食难安。但是这种谨小慎微的性格,也最适合安排在碻磝这样的地境中,最起码不会因轻敌疏忽而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
夜色静谧,帐内只有铜漏与大钟富有节奏而又枯燥至极的声音,甚至就连几个亲兵都手扶着器杖垂首酣眠,高仲却蓦地自席中站起身来,甲片、佩刀的碰撞声顿时将亲兵惊醒,下意识握紧刀枪左右张望,便听到高仲语调低沉道:“已经逾时一刻钟……”
听到这话,亲兵不免叫苦不迭,心道夜中本就最容易疲乏,晚了一刻钟又有什么打紧的,这几日都是如此,他们都将要熬不住了。不过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见高仲已经冲出营去,便连忙也举步跟随迎出。
高仲立在营地中的高处,举目向北面黑洞洞的夜幕中望去,皱眉沉吟道:“不妙啊……速速传令,北三营起宿被甲待令!”
很快,骚乱声便在营中响起,不多久,几名睡眼朦胧的兵长们便快步行来,他们精神虽然算不上好,但甲衣却都穿戴整齐。这也是军营中的重要军令,一旦夜集令出、衣甲散乱便冲出营帐,轻则杖笞,重则斩首都有可能!
“将军,什么情况?”
几名兵长俱都神色紧张的询问道,之后便听高仲沉声道:“已经晚了将近半个时辰,河洲那里……先派船去查探一下。”
兵长们原本还以为已经发现了确凿的敌情,但听到只是如此,便不免有人嘟噜几句,却听高仲顿足道:“噤声!我宁愿你们昼夜惊恐,也可免于身死梦乡!各路增援即将抵境,到时你们昼夜昏睡难道还怕没有时间休养……”
讲到这里,他话音陡止,因为看到夜中河面上突然一点火光乍闪而灭,他心中顿时一凛,来不及再作思忖,顿足大吼道:“举火,集结,准备应敌!”
军令发出后,营中旗鼓号声顿时大作,沿河一线篝火陡然冲天而起,与此同时,几艘火舟如脱弦之箭般从营栅位置直冲河中而去,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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