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她从这一阵无法防御的攻击当中活下来。他深知自己目前的状态非常被动,过载的感官令他一时无法判断爆炸是否结束,无法在敌人进攻的第一时间中作出反应。但他记得圣典当中的教导,知道该怎样在这种情况下尽自己最后的一份力。
在感官恢复之前,马克西乌斯屏着呼吸默默读秒,等待着异形的刀刃或者枪弹落在自己身上、暴露它们方位的那个瞬间。他在以伤换命这点上没有丝毫犹豫,哪怕自知以敌人的敏捷和速度来看,他的努力在最好的可能里也不过是以命换伤,甚至不会达成任何战果,也是如此。但实际上,当敌人的刀刃切进他的甲胄当中时,他迅速恢复着的听力确实朦胧地捕捉到了一声疑惑的“嗯?”。
他感到自己的战甲被击破了,一股疼痛从被刀刃吻上的脖颈侧面阴毒地钻了进来。这与皮开肉绽的痛楚并不相同,是一种被毒素侵染过的神经性疼痛——常理来讲,他的脖颈或许本该在这一击之下被切断,但实际上,他所受到的伤害到此为止,甚至于,敌人的刀刃不但没有顺滑地切过他的肌肉与骨骼,还被他颈部处因活动需求而防护相对脆弱的装甲卡住了。这才有了敌人在疑惑之间怔愣的那一声疑问,而马克西乌斯决定让这声疑问变成对方在自己的生命中发出的最后一点声音。
他猛地从地上暴起,空着的一只手仍然抱着圣人,另一只手则冲着刀刃的来向尽可能迅速地挥动链锯剑。他让自己的剑尽可能地跟随着自己模糊的视觉里的一块迅速移动的黑影,对这次攻击落空也并不是很意外,但稍远处的位置传来了另一声惨叫、分解力场切进皮肉当中时会散发出的焦糊味,以及像是什么水果被捏碎了时会产生的、恶心的噗叽声。
还残留着温度的血从那个方向溅了过来,泼到了马克西乌斯的身上。缩在他怀里的藤丸立香在这个瞬间挪动了一下——不管是不是因为同样被血溅到而感到难受,这至少证明她还活着。马克西乌斯没有低头,而是继续警惕地环顾四周,很快意识到,那是桑托的动力爪抓住了一个黑暗灵族后,将他硬生生扯碎所造成的。
但他环顾四周的目的不在于确认这件事。盔甲内置的天文钟上,读秒一下一下跳字,马克西乌斯如同被拢在磨砂玻璃之后的感官也随着原铸星际战士强大的恢复力迅速变得清晰起来。他终于能重新清晰地捕捉到敌影,并且意识到,在之前的那场爆炸中,被卷入进来、没有来得及躲开的几个黑暗灵族显然也受到了伤害,但这些异形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为自己感受到的痛苦而兴奋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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