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明白,白捡的钱为什么不要?
苟卓平看着儿子,想了想,最终开口说道:“赫文你也长大了,我们做的是房地产生意,跟政府息息相关。”
“对啊,怎么了?”苟赫文问道。
“省里的刘金河副书记跟严家的关系非同寻常。”苟卓平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件事情非常的隐秘,只有严家关系网里最顶层的几个人知道,外人根本不知道。
苟卓平能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三年前因为市中心的一块地跟严家起了冲突。
当时他去找了老爷子提拔起来的市里的一位人大主任,这人跟市长田润文的关系很好。那一次,苟卓平决心要跟严家碰一碰,毕竟市中心那块地的利润是以亿为单位,凭什么让给严家?
这位人大主任跟市长田润文聊了半个小时,然后隐晦的告诉苟卓平严家的背后的高人,让其不要做义气之争,和气生财。
这件事情过后,苟卓平便没有再跟严家发生冲突,同时把刘金河跟严家的关系深深的埋在心里。
这是一颗雷,碰了就是要别人的命,对方肯定也会跟你拼命,所以三年时间,他谁也没说,今天不是苟赫文眼睛里露出对他这个父亲失望的目光,他也不想告诉儿子。
“赫文,咱们做的是房地产生意,每天都要跟政府打交道,你爷爷留下的资源,我这些年一直在维持,但也仅限于荣城市,还没有进入省里的干部,所以不是生死大事,不要跟严家硬碰。”苟卓平语重心长的对儿子说道。
“爸,我懂了。”苟赫文点了点头。
他又不傻。
在荣城市这个层面,他们苟家并不怕严家,但到了省这个层面,他们苟家就不行了。
毕竟当年爷爷定下了规矩,生意可以做,但绝对不可能搞违法犯罪的事情,原则性的问题不能碰。
所以苟家虽然经商,但真正私下里来往的官员,仅仅只是当年苟赫文爷爷培养的几个干部,平常礼尚往来,苟卓平维持着这层人情关系,并无大额金钱交易。
“没想到严家已经陷得这么深了。”苟赫文嘀咕了一句。
“这是取死之道,别看严家现在很风光,依我看,怕是风光不了几年了,像十方河下游污染的事情,为了几千万的污水处理费就干出如此疯狂的事情,这说明什么?说明严家对法律已经没有了敬畏之心,离灭亡不远了。”苟卓平说道。
“在严家灭亡之前,咱们不要去触它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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