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怕群殴。
战事焦灼状态,但并没有相持太久,在两军军心军备相差无几的前提下,人数上的弱势,并不是单纯的地利可以弥补。
阳乐渡口烽火正浓之时,白貉营已呈全军溃退之势。
南山,遍山尸骨,白貉营副将所率的精锐士卒,已经被全线压到了山脊,距离山顶仅剩一线,虽然白貉营将士厮杀依然奋勇,但在人数并不占据优势的前提下,被同样奋勇的秦卒杀得节节后退,不得不缩小防御范围,以保证战线不出现太大缺口,尽量拖延时间,以保证可以坚持到阻击任务完成。
北山,大火焚烧尸体散发的人肉味儿,铺遍了半座矮山,主将夏沫独立山巅,不断指挥着余下士卒填补缺口,但收效甚微,拓跋振哲仰仗武力,一骑当百,这厮所过之处,白貉营将士无不死伤一片,在他手下,竟无一合之敌,白貉营的防线,已经被他穿刺的如同一个破麻袋。
夏沫凝视山下,不禁感叹:下境武夫十人敌,中境高手百人敌,上境神人千人敌、万人敌。今见拓跋振哲,才知古人诚不欺我啊!
感叹之余,夏沫低头沉默,继而开始懊恼,他为自己刚才对战时的感情用事,更加自责了。
人生譬若尘露,今日尘露,当归此山呐!
夜月一帘,彗星骤见,春风十里悲情。
夏沫正襟危站,面无表情地看着己方战线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目测之下,仅有三十步不到了。
少年收起了自决生死的打算,他已经做好了的最后一搏的准备,拓跋振哲或许说的没错,今夜能和弟兄们同死,不枉此生啦!
一缕山风吹动了夏沫的心弦,一名罗月营士卒悄然而至,拜道,“夏校尉,牟将军叫小人传话,此地功毕,是去是留,夏校尉自决,若有需,还有三百老卒,可随时驰援将军。”
夏沫听后,自知牟枭那边,已经成功偷袭了阳乐渡口,不觉长叹了一口气,旋即涕泪交织,仰天道,“莫将军,爹,咱白貉营,没丢人啊!”
谢过牟枭好意后,夏沫挺直腰杆,太白雪出鞘,举剑大喝,“将士们,此行功成,秦贼船只粮草全部焚毁,我等,退不退?战不战?”
山间劲风将他言语断断续续地送将下来,一声震两山,两军将士听闻此讯,百态陈杂。
白貉营士卒众皆诚感,士气大涨,齐声大喝,“死战!死战!”
秦卒们士气大衰,茫然张嘴,睁大了眼,左顾右盼,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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