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最得力的千夫长,以最高统帅的名义,下达了他一生中最后的将令,“即刻率本部一千大秦锐士,护送五艘粮草大船,脱离舰队,逆流南上,寻找合适位置,重新修建渡口,蛰伏扎营,以备再战!”
千夫长也是个令行禁止之人,他铿锵领命,沉呼一声‘司马保重’,脚踏健步而去。
整个大秦舰队,突然变得空荡荡的,三千人马,走了一千,在水下一千,再减去林林总总的牺牲,如今只剩下不到五百锐士,独守在偌大的舰队之上。
而那大秦中军司马,则拔出狼刀,毫无颓丧气态,意气风发,神采夺目。
烽火狼烟,就在刚刚,他想明白了一件事:他必须要在这里为国死忠了!
人生总是这样,想明白一件事后,满目尽是阳光正好,撞破了南墙以后,心里总有一片通途。
大秦五百锐士汇聚旗舰周围,架出避水盾,无声等待着已经下了水的汉贼,眼中填满了杀意。
程纲亦如此,只不过,他的眼中除了杀意,还有抚平国殇的期待。
他和他的一千老卒,背着包囊,冲到岸边,义无反顾地跳下了渡口。
他们并没有潜入河底帮助罗月营凿击船体,而是直直向大秦旗舰游去。
四十步,大秦中军司马下令放箭,一簇簇白色光点儿从船上倾泻入河。
程纲察觉,立刻下令憋气入水,奈何老卒们年岁已高,素质略显参差不齐,一波箭雨落下,数十人浮尸水面,重伤者亦有数十人。
三十步,大秦第二波箭雨落下,又是几十人魂归吉恩河。
程纲按耐住性子稳步前进,他带兵,没有楚霸王力拔山兮的的雄壮,没有兵仙韩信思入神契的筹谋,更没有杀神白起大开大合的酣畅,只有润物无声的平稳,如同老者爬山一般,安步当车。
在他看来:稳当平实者,稳操胜券。
可今日不同往日,阴郁了半年的程纲,满怀仇恨生活了半年的程纲,在距离旗舰二十步时,还是没能压抑心中的暴躁,大叫一声‘潜’,那叫声中充满着怨毒和愤怒,似有不世之仇。
程纲及麾下老卒,齐刷刷地向上一挺,猛一吸气,全部扎入了水底。
大秦中军司马凝视着只剩下尸体的水面,心中开始猜测汉贼动向:想故技重施,下水继续凿船么?哼!本司马以静制动,还惧你等不成?
还未等他思虑周全,程纲已率军游至各船船下。
程纲怒目圆瞪,身子从水面笔直窜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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