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太子生母面前谈太子,刘懿能给出的答案毋庸置疑。
刘懿揣测了一番人心,最后故作诚恳地说道,“陛下,微臣以为,太子体皇极之尊,不可擅废,想秦二世而终,皆因立储之事。此微臣贱鄙之见,不足之处,请陛下宽宏。”
李凤蛟顿了一步,向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里,有牵强、有感激、有欣喜、有安心,还有她一整个春天。
刘懿目不斜视,心中却感怀万千:平田三载,皇后派遣司马诏南两次出手,虽言还父亲刘权生恩情,但却实实在在救下了自己的性命,今日说一句公道话,也算报了皇后两度救命之恩。
刘彦坐在龙椅之上,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听完此话,刘彦朗声大笑了一声,转而说道,“秦二世而亡,乃是新君昏聩,非立储不明之过。凌源伯少年大才,我大汉江山后继有人啊!”
吕铮和陶侃两个宦海老油条,把脸深深地扎了下去,一言不发。
在刘懿看来,此话一语双关,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自然说的是江山兴盛取决于新君秉性,而非立储不明之过。第二层意思,大概应该是想旁敲侧击一下皇后李凤蛟,借机告诉她刘氏宗族英才辈出,不乏擅做帝王之人。
刘懿眯眼猜透刘彦心思,立即拜道,“微臣受教。”
李凤蛟寂寞无声,面色如水,婀娜高雅,平静走出那道刚刚补好的殿门。
时天大雪,大风猎猎,李凤蛟走出那压抑的宣室殿,一路步子不停,越走越快,行到无人处,正想长长呼一口气,几片雪花随风飘入了她那樱桃小口中,李凤蛟少女般抿嘴品了品,泪流满面。
风中传来的苦咸,是悔恨当年的滋味吗?
......
李凤蛟走后,刘懿亦拜别君王,接下来,陶侃也悠悠出殿。
殿内,仅剩了一对儿师徒,对坐案前,饮茶、下棋。
刘懿走后,刘彦心情大好,幽幽沉沉的情绪一扫全无,开始侃侃而谈。
“这小子,竟谋定了我等未谋之事,大彩。老师,此子聪慧,远超学生想象。”刘彦今晚心情上佳,见到了想见的人、谋定了想谋的事,不禁飘飘然,“当年这盘棋,到底还是老师技高一筹啊!”
“聪明者戒太察,刚强者戒太暴,温良者戒无断。”吕铮温声说道,“少年成名,最忌讳的便是锋芒太盛。此子过妖易折,老臣以为,曲州之事一了,不如让凌源伯来两仪学宫隐迹几年,沉淀一番再行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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