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道义,并不是行走江湖的硬实力。
戏龟年的狠绝反应,让此行本就经历颇多的萧凌宇再次受到震撼,也彻底动摇了他的儒家信仰。
大争之世,或许,儒家八百年坚守的‘仁义礼智信’,也该变变了。
......
大殿安静的落针可闻,双方坚持片刻,戏龟年见迟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面色更寒,问道,“刘懿小儿,回答本府主的问题!”
“哎呦!哎呦呦!戏府主,您可不要动怒,越
动怒,毒性散发越快呢!”
在重重包围之中,刘懿无赖笑道,“晚辈初次用毒,下手没轻没重的,原本只是想和戏府主开个玩笑,万一戏府主借着酒劲儿就此了断此生,晚辈的罪过可就大喽!”
“你那个死爹刘权生同谢家小子并称‘天下安生’,也是个英雄人物,没想到竟有个卑鄙龌龊的儿子。呸!”戏龟年越说越困,睡意朦胧,他自以为是毒性发作,却仍强撑着不倒。
“戏府主,祸不及父母哈!嘴下留德!”刘懿掌握了主动权,虽然身在重围,却显得放松而张扬,道,“茫茫世间,安有纯善无邪,安有极正无恶,善善恶恶,用对了就是善,用错了就是恶。再说了,晚辈用毒,乃是自学成才,就包括这配方,都是随意操起一本药学经典,胡乱配置,若戏府主使我受了惊吓,晚辈慌张之中忘记了配方,那可就万事皆休喽!”
背对刘懿、头脑一片空白的萧凌宇,忽感背后一阵寒意发作,这杀气好生逼人,直从后背迫来,忍不住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凌宇转头望向那位比自己小了些许的翩翩少年,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自己真的是个腐儒,儒家,也真如大师叔所说,已经只会讲仁义道德了!
刘懿对萧凌宇的侧望视而不见,此时的他,并没有表面上那般淡定从容,他背后的手已经满是汗渍,背浃也已经满是大汗。
他也害怕
,害怕戏龟年破釜沉舟,来个玉石俱焚。
许多事情都还没做成,江家还没有覆灭,天下世族还没有平定,自己还没有一展抱负,还没有名留青史,他刘懿,可不甘心死在这里!
瞧着眼睛里喷火的戏龟年,刘懿缓缓又走到戏龟年身前,显得十分自然,“幻乐府,蓬莱山,舞裙歌板尽清欢。嘿,若本将军生在幻乐府,也会留恋凡尘的,对吧?儒家有句老话: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不闻先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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