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想法,是仅仅打算给北姑娘在西郊墓场堆个坟墓,掩人耳目。父亲却大张旗鼓,儿倒想听听父亲此举如何作解。”
“哈哈!想惑敌于人,先要瞒天于己。”
刘权生尊尊教导,温声和气地道,“你在为父面前,虽然只是个孩子,但于天下人,已经是平田将军,是凌源伯,是个担当任事手握权柄的成年人。而成年人做事,要狠辣一些,要不拘小节一些,不然,怎能锄奸斩逆?”
刘懿轻轻点了点头。
知子莫若父,刘权生知道这番话没有说服刘懿,便继续道,“无功而食,雀鼠是已。当年你骤登高位,得以执掌一军,未必能够服众,自然需要收买人心稳固根基。伏灵山一战后,众将诚服,如何用你的手段和权谋,平定江氏一族即将卷起的曲州之乱,才是你稳定人心、乘势而起的当务之急,也是你纳四方才俊、成就一番大业的最佳途径。至于那些无关大雅的谎言,在江氏一族覆灭之后,又有谁会在乎呢?”
刘权生目光悠远,“反而言之,纵然你待百姓以诚,他朝江锋裹挟大军而来,你平田军全军战死,华兴郡百姓重新回到生灵涂炭之中,你又该如何自处之呢?”
“儿受教!”刘懿心悦诚服,但他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谈话,眼珠一转,开口又说道,“父亲,有个问题,孩儿不知当问不当问?”
刘权生柔声道,“你想问的,便当问。”
刘懿终于说出萦绕在心头上久久不去的疑问,缓缓道,“当日,父亲与义父在望南楼小四楼要儿出任五郡平田令,并不只是皇恩浩荡和父亲一心想隐居幕后这么简单吧?”
刘权生凭空又抓来一叶枯叶,两指捏住手中树叶的叶茎,轻轻一拧,那树叶旋转着飞天而去,不知所踪,刘权生悠悠然然,感慨道,“希望你继为父意志,一飞冲天吧!”
“当日刘家覆灭后,父亲若随寒李赴京出任光禄少卿,来日定官运亨通,又何来望子成龙一说呢?”刘懿的语气,逐渐咄咄逼人起来,“父亲,你对你儿子,居然也说谎,哼!”
刘权生问道,“这件事情,你从哪听到的?”
刘懿嘿嘿坏笑道,“前些日子,儿灌醉了夏老大。父亲知道夏老大在醉酒后一向口无遮拦的!”
“哈哈!这个夏晴,境界没了,酒量也没了!耍起酒疯来口无遮拦。没错,当前墨家巨子寒李的确奉诏召我回京,可为父心恋故土,况且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家族并不是一件光彩事,到朝中也没有什么立身之本,为父便一口拒绝了。”刘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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