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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无忧凑近苻文,努力压低了声音,道,“将军,有何吩咐。”
苻文轻声嘱咐道,“多日蛰伏,士卒们恐早已全身僵直。你悄悄传令将士们,小范围自行活动活动手脚,这几日汉军哨骑的活动越来越频繁,汉军杀到,恐怕就在瞬息之间,到时候可莫要因为身体冻僵而手软腿软,迈不开步子挥不出刀。”
呼延无忧微微咧嘴,小声回答,“我帝江卫位列天狼九卫,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大好儿郎,将军放心,他们只能软在女人的床榻上,绝不能软在决胜的战场上。”
苻文用白雪抹了一把脸,骤然清醒,他对呼延无忧打趣道,“呸!一个大老爷们儿,在温柔乡里更应百战不殆,那时候软了,岂不是更丢人?少啰嗦,你快去传令,等大胜回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软在人家榻上的!”
呼延无忧坏笑着领命,缓缓爬走。
苻文再次静默,他安静地听着一山之隔的骏马嘶吼,眼观天色,缓缓想起了他为这场赌局而准备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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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也就是在七月末。
那时候的刘懿一行,刚刚从极乐岛与谢巍交锋,返回凌源城。
为了打赢这场对汉朝的战争,苻文招帆巨舰百艘,先东行视察军港,安排好一应巨细后,再南下,在马背上长大的他,在海上经历大风小浪,颠簸无数,十五日后,终于抵达高句丽国第一大港口,清津渡。
为了继续掩人耳目,苻文下令百艘船舰趁着夜色入港,暂且停泊。
而符文自己,则身着黑衣黑袍,带着帝江卫卫队长呼延无忧、致物境界的赵安南两人,在月色的掩护下,下船赶赴到一处静谧的渔屋内。
渔屋之内未点篝火,昏暗一片,细细官场,屋内亦有两人,其中一人雍容华贵、满面威严,一人煞气外漏、满面刀伤。
这两人,将直接决定秦军对战汉军的一应巨细。
见到苻文,那华贵之人顿时身体前趋,狗一般匍匐到苻文脚下,跪下叩首,哭唧唧地拜道,“小王高钊,拜见大秦元帅。大元帅韵姿天纵,少年英雄,统御天军来此,定可马到功成,马到功成哈!”
富贵华丽之人,正是高句丽国现任国王,高钊。
高钊见到苻文,眼中的威严瞬间一闪而逝,转而被阿谀奉承所替代。
斗篷下的苻文,见状微微皱眉,素闻高句丽国王高钊乃是极富野心之人,今日一见,怎会是这副胆怯模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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