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少年英豪,能在这里落败,那也不配统领平田军与我江氏对局了!」
江颉一届武夫,听到谢巍的解释,起初还没觉得如何,细细思考,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想了片刻,忽然怒道,「那我们在这里大动干戈,作甚呐?」
谢巍头散青丝细发,身穿绒绣锦袍,平静观望山下,心平气和地说,「有些棋局,胜则胜,败亦胜!」
「你这老学究,整日就喜欢摆道理,故弄玄虚。战场厮杀,非胜既败,哪来的...。」
江颉话说一半,恍然有悟,转头惊愕地端详谢巍,问道,「你是说今日之局在战场以外还有胜负?」
谢巍应声点头,「自古征战,皆以武统之、以文持之,文武相兼,固称术也。」
江颉不悦地道,「少拽文词儿,捡干的说!」
谢巍无奈一笑,借着和风圆月,写意地道,「刘权生父子在平田一事后,名声大盛,其身边豪侠异士大有人在,今日在此将刘懿消灭的几率,不足称善。可是,今日之后,我等若大肆渲染一番,曲州上下必将其视为残酷凶暴、颐指气使之人,有此累累白骨作证,刘懿小儿百口莫辩,其声望名望自会顺流直下,不可与往日争辉,无形之中,军心亦会动摇。」
谢巍目光悠远,「世人都认为我江家是十恶不赦之徒,这次,我就要让世人看看,被他们视为正道之光的刘权生一党,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江颉拍了拍额头,不由得赞叹,「高!实在是高!我服了。」
「况且,咱江家,搞得是盛世造反那一套,想要在这个世道站住脚,得师出有名啊!」谢巍短促叹了口气,「极乐岛上的累累白骨,正是江州牧有朝一日剿灭平田军的讨逆诏啊!天子在曲州布置的大棋,棋眼正是平田军,只要平田军和刘权生被灭掉,什么应知之流,还不是腐草烂树?」
江颉咧了咧嘴,嘟囔道,「玩武的,终究是斗不过你们玩文的人呐!」
这个夜晚的极乐岛,没有映照狰狞的孤灯、没有冲刷血腥的夜雨,只有无尽地厮杀和混乱,人性中的贪欲、嗔欲、痴欲,疯狂地展露无疑。
几名叫嚣正欢的百夫长死后,刘懿又抗住了江家士兵们的三波箭雨和一次冲锋,他的青
衫早已经染成了红色,浅滩之上,徒留尸体一片。
没有了龙珠加持,刘懿战力大减,几番腾挪,已经气喘吁吁,此刻的他肩上中一刀、小腿挨一箭,却仍屹立不倒,虎视前方。
他要看着自己的士兵远去,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