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却被刘懿轻轻伸手止住。
「可是啊,小友此话若对我说,可就有些诛心喽。」
黄殖见状,一脸委屈地道,「试问没有私欲,为何有‘家天下这个词?没有贪Yin,怎会食铁甲鱼?况且,我黄家人凭本事挣钱,总不会因为赚的钱多了些,就遭人嫉妒了吧?」
有人曾说:千万不要在苍蝇面前,说屎的坏话;也不要在狗的面前,说骨头不好。因为,你讲的话,违背了他们的观点,他们会立即谴责你,甚至攻击你。
郭遗枝于黄殖来说,便是那个说‘骨头不好的人,这样的人,肯定会被黄殖百般打压的。
「这一路上,百姓对你黄殖怨声载道。若不是你强行撕毁契约,要求百姓退租,闹得全县不得安宁,我等又怎会来此?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夸赞自己?」郭遗枝终是开了口,开始点题,道,「合同一成,莫论盈亏,皆当履行到底,你这家伙倒好,见买卖亏本,居然打算赖账!置我大汉律例于何处啊?」
李二牛煽风点火,「呵呵!如此不遵律法之人,当车裂。」
这一下,黄殖恍然大悟,他对刘懿一众的来意,已经十分明了了。
看来,这小子是来兴师问罪的啊!
黄殖陷入短暂沉思:近两年,刘懿风头之盛,无人能出其右,他奉命平五郡之田地,如今,五郡之内,仅剩下宣怀赵家一家世族的土地没有上交,就连方谷赵家,都乖乖地交上了祖宗留下来的封地。足可见,这小子背后必有大树。
这种人,绝不是自己能惹的,也是自己绝对不敢惹的。
想罢,黄殖打算来一招先发制人。
「哼!提起这事儿,老夫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黄殖忽然面露凶色,另辟蹊径,道,「小友当真以为田间地头的百姓就天真无邪了?当初签订合约之时,老夫也如小友般作此想,便没有亲自验地,结果,你看看你看看,这群贱民居然将一堆歪瓜裂枣、难以收成的土地租给了我,这类连枯草都不会长的土地,居然舔着脸转租给我,还想占富地的便宜,这叫我怎能不违约呢?」
原本稳坐钓鱼台的刘懿,心中忽然一震,不由得赞道:黄殖老辣,好一招倒打一耙。
这一番话,也让郭遗枝哑口无言,彻底闭嘴。
看着郭遗枝吃憨受挫,黄殖心中暗爽。
刘懿心中虽紧,表面还是一脸随意,
因为就在方才,他忽然想清楚一个道理:对于他来说,这笔烂账理不清说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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