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道,“你看远处的水桶,如果一直是空的,偶尔倒进去几滴水,人家就会觉得寺里的小缁流变勤快了,如果一直是满水的,偶尔少了那么几瓢,人家就会觉得这小缁流愈发懒惰。做兄弟或许就是这样,如果你一直讲究给予,久而久之对方自然觉得理所当然,对方
如果有一次没有要求满足,就会换来兄弟决裂,最后恩断义绝。”
道安大师挽起袈袖,行至书桌,两指轻捻,将案上刚刚开始流行于市的黄纸,向半空潇洒一擦,黄纸悠悠然然的飘到大师面前,落下之际,道安大师提笔疾书,纸落人走,头也不回地道,“睡了吧!小施主,都累了!”
月暗孤灯火,我捡起黄纸,但见上面工整地写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原来,大师也是性情中人啊!
......
我与道安大师的相遇,虽然已经时隔一年多了,但我仍十分清晰地记得,当日轻寒正是,我离去时,嘉福寺下起了飘飘然的小雪。
那是去年的第一场雪。
道安大师一身破布棉衣,身上半白半黄,站在门前,目送我离开。
“大师,晚辈告辞,太昊城距离嘉福寺咫尺便到,江锋不知道啥时候就会卷土重来,您一定要万分小心啊!”
说完这话,我才觉得,这是句废话,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道安大师摸了摸我的头,笑呵呵地说,“孩子,你真以为江锋是来马踏嘉福寺的?江锋狠辣,却不是傻子,也不是见人都杀的。”
“啊?”我特别不解,挠头看着道安大师。
“习武只是江锋的一个爱好,对于他,武力更像是偏门儿,他更擅长的,是兵法,是权谋,是指挥千军万马,攻城拔寨,是在绝境处,破釜沉舟。”
道安大师向西
指了指,我移目而视,远处山头正炊烟袅袅,很明显,那里有人开伙做饭,而且,应该有很多人。() ()
我有些明白,又没太懂,问道,“大师,那是江州牧屯的兵马?”
“嗯。”道安大师也看着炊烟,眯起了眼睛,“江湖传言,江家有两犬,一为曲州华兴郡凌源刘氏,一为曲州德诏郡天源蒋氏,位于太昊城东北的华兴郡北通薄州,太昊城西北的德诏郡北通牧州,都是咽喉之地。经营好这两郡,若他朝有事,便可取道两地,入牧州或入薄州,一路向北奔赴大秦啦!”
听完道安大师的解读,我瞠目结舌,惊诧道,“大,大大大师,您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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