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
夏晴瞥了一眼刘懿,有些埋怨他的轻率,但却没有任何行动,眼中甚至带了一丝莫名的精光,似乎只有他,才真正读懂了此刻夏孑的全部心思。
夏孑方才卸甲的这一细节,被夏晴看了个通透,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试问:一个卸了甲的将军,又怎会再次拔出刀剑呢?
以刘懿的聪明,本不应该没有察觉的,只不过,身在此山中,难看山中事罢了!
帐中,王大力听完夏孑所言,对刘懿说了一句东北话,“大人,咱们完犊子啦!叫人家一锅端啦!”
刘懿横声问道,“今日形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夏校尉,你当如何?直说无妨!”
夏孑没有回答刘懿的问题,反而问道,“公羊寨的仇,是你报的?”
刘懿双眉紧皱,斩钉截铁地道,“是!又如何?”
夏孑双眉一挑,“听说,公羊寨血案,那是曲州江州牧所派亲卫所做。你也敢杀?”
刘懿气冲斗牛,反问道,“他是人,我也是人,有何不可杀?他做错了事,我没有做错,有何不可杀?今日若我不为他人出头,来日我有难,何人肯为我出头?”
“哦!原来如此!”
夏孑长舒了一口气,晃了晃手中的酒碗,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对刘懿道,“如今天下,日头欲出未出,光明似现未现,我不想做英雄,也不想做罪人,酒里没毒,你们走吧!以后的路,你们好自为之。”
刘懿恐慌夏孑变心,并未向夏孑讨要缘由,少年片刻不敢犹豫,立刻告辞而走。
纵马疾驰半里,见到屯驻山下的己方平田军士们,刘懿心思稍定。
他调转马头,眺望已经眺望不到的白貉军营,心思快速活络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唤来乔妙卿和苏道云,打算再探白貉军营。
夏晴不做声音地跟了上来,笑道,“小子,才出虎穴,又要回去?”
“有些事儿,还是说清楚,问明白的好!不然,我这心里,总是胆战心惊的。”
刘懿回答,夏晴点头认同,一路跟随。
几人重回白貉军营,刚刚靠近中军大帐,便听帐内起伏的哀嚎之声,刘懿急忙进帐,帐上帐下见者,皆掩面泣涕,正位之上,夏孑笔直端坐,口中血流盈案,已无人息。
刘懿急忙拉起表情痛苦的副将,询问原因。
副将悲切感伤,自思曰,“月前,有人许黄金厚禄,说起刘平田不日甫至,要兄长杀之,兄长不允,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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