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国力,仍有不小差距,这一代的大秦人,已经南攻无望,只能等到我们这一代崛起。”
孙秀成继续装傻,故作懵懂地道,“公子,到你们那个时代,我孙氏一族,已经换了接班人了吧?那个时候,我早已作古,一代人不管两代事,公子此刻和我谈甲子之后的事情,便没有必要了。”
苻文笑的极其爽朗,似乎在嘲讽孙秀成的‘小家碧玉’,“哎呦,我的孙郡守啊,我大秦人等得一甲子,你可等不得喽!”
孙秀成秒懂其意,眼中流露一丝慌乱,却还是兜兜转转,佯作骇然道,“难道,公子今日便要杀了孙某不成?”
孙秀成眼中流露的一丝慌乱,被苻文逮了个正着。
苻文见此,眼中露出了猎人凝视猎物的渴望眼神,微微笑道,“听说大汉天子雄心壮志,意欲三十年平定海内诸族,挥师与我大秦会猎北境,可有此事啊?”
孙秀成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眼中的沉闷,愈发凝重,“有的有的,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吧!你瞧我,常年远离京畿,对于天子的心思,也不是特别了解呢。”
苻文舔了舔嘴唇,眯眼道,“孙郡守,三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若从汉庭天子刘彦登基之日算起,已过了多久?若从其付诸行动之日算起,又过了多久?留给大汉世族的时间,恐怕不多喽!”
孙秀成酸涩苦笑,“那到时候只有临时抱佛脚喽!”
“虎伏平阳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潮。”苻文呵呵一笑,“我记得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人间沧桑,几年就是一个巨变,郁郁不得志的伏虎卧龙,倒是常有,海潮嘛,可并不常有!”
孙秀成好似一只前年的老鳖,苻文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仍旧不动声色,反而谄媚地道,“公子说的是,公子说的是!”
而后,孙秀成便没有了下文。
此时的孙秀成,屏息凝气,心中已是波涛汹涌,他在算计、在权衡、在判断,判断眼前这个少年,到底值不值得他舍命相保,权衡他孙氏一族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言尽于此,苻文也懒得再与孙秀成多费口舌,他知道,关键时刻的心理博弈,必须一鼓作气,重症下苦药,苻文决定,破釜沉舟,赌一把!
于是,苻文不管三七二十一,起身对孙秀成拱手道,“坐了半日,眼见天色将晚,要不,孙郡守您先慢用,我再去别家看看,薄州边郡不是还有个虎啸郡么,虎啸郡不是还有个周家么!我想,这股肱苻室、夹辅秦王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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