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参透一丝天机,我辈已应知足,擅改天命之事,切不可违。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吧!您说呢?”
苏御丰神俊朗,微微轻叹,“天光袅袅,我等实为沧海一粟啊!”
......
计划赶不上变化,被这三位人间神仙这么一搅合,天色渐晚,刘懿今日北上的想法,落了空,只得在水河观暂住一宿,翌日再议行程。
楼上黄昏,斜月栏干。两行归雁,画角声残。
酉时初的水河观宁静而祥和,北归的南雁时不时在星辰下划过,远处的凌源山脉和彰武城若隐若现,松林之中的狸花猫、田园犬和不耐寒的小松鼠,在林子里野了一天回到水河观,正准备窝在某个小道的炉子旁酣睡,十几盏在三百年前王侯才配使用鎏金铜羊灯被道童一一点燃,灯火通明,二进院和三进院不少屋子也亮起了小灯,诵经声缓缓传来,身临其境,心沉气净。
刘懿坐在二进院的灰墙上,与李延风并坐南望。
一丝冷风划过,一丝凉意飘来,刘懿打了个哆嗦,笑问道,“李大哥,你怎么不去诵经?”
“心中有经何须诵?”李延风躺在了墙上,又突然翻身跳了下去,绕着一进院的西墙,一根一根、一片一片地拔着白日里神仙大战后留下的松针和葵叶。
刘懿只以为李延风在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笑笑,又问,“那为何要让他们诵经呢?”
“他们闲着,我自己干活,我生气!”说话时,李延风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像我这种不修边幅的人,一个就够了!天下容不下那么多浪荡客!”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你们道门讲的是这个理不?”
刘懿拄着下巴,一脸认真,两年的游历让他的皮肤糙了很多,原本毛茸茸的胡茬,开始黑了起来,唯一没变的,就是充满生机的目光。
“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李延风一气儿拔了几百片叶子,拔的有些疲倦,又回到墙边,慵懒地道,“一心羽化的,有几人成真?无心通玄的,倒是有那么几个登天!道家无为,却处处有为,这才是道门的精髓所在啊!”
“那你呢?李大哥,你是想无心插柳,还是著意栽花啊?”
刘懿话里有话的毛病,有时真的很惹人烦。
李延风淡淡一笑,“守着水河观,安安生生的,挺好!”
“无欲无求,方为修道之本!弟弟佩服。”刘懿真诚地看着李延风,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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