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肩负责任使命,以致舍弃爱人、背离道义,兄弟,你,不后悔吗?”
“欲望东栏一株雪,人生能得几清明?”江锋重瞳合十,微微轻叹,“有时候还真有些羡慕刘权生呢,能够为了心中道义,舍弃整个家族,我,自认没那个勇气。”
“哎呦!哎呦呦!这可不是堂堂长生境界的江城主该有的气质哦!”蒋星泽又开始打趣,“我本以为,你听到刘氏覆灭的消息后,会立即领兵踏平凌源城的!看来,我兄弟也不算太傻!”
“聒噪!如果领兵攻打,岂不是给了长安那位天子一个大大的口实?这种傻事,我才不做,毕竟,表面上还没有撕破脸皮。”江锋揉了揉鼻子,“不过话说,这盘棋下到了今日,兄弟,你觉得还能继续下下去么?”
“不能!”蒋星泽长发飘飘,“自然不能!从十二年前你们二十八家世族在长安纵兵逼宫那一刻起,世族的结局,便已注定了。”
江锋有些不服,纵声笑道,“哈哈,根深不怕风摇动,我江家扎根曲州两代,害怕他长安天子不成?”
蒋星泽笑眯眯地道,“大汉江山泱泱五百年,从七国之乱起,历经匈奴强敌、王莽新朝、三国鼎立等一干大乱,几十代而不倒,你才两代,在这里炫耀什么?”
江锋努嘴道,“他有赛张良,我有小诸葛,他有十二内卫,我坐拥佳城吉壤、天下最富庶的一州之地。怎就不能和刘彦一争天下?”
蒋星泽裹了裹貂裘,“那,让我这半路出家的相士,帮你算一算?”
江锋怭怭点头,蒋星泽双腿悠悠荡荡,紧跟着打开了话匣子,“先看大势,而今,国家虽有外患,除了边境小小摩擦,并无大规模兵甲之争,人心思定,如果你此时自立为王,必被天下人心攻陷。其次,豪门势大,却多心思不合,多年前二宫夺储之争,各地世族虽然出现过短暂地合作,一起出兵京畿长安,可二皇子一党覆灭后,各地世族立即树倒猢狲散,天各一方,不成气候。最后,大汉江山经历四十年休养生息,民心思定,期望太平,你瞧那嚣张东境的乐贰,多年经营,一天一夜便被击垮,便是此理。”
“乐贰残暴,不懂聚散人心!”江锋反驳道,“我江家在曲州的声望和根基,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乐贰能够比拟的。”
“哈哈!看完大势,咱们再看大义,自古家国不容分裂,这一点,世家大族从决定自立的那一刻,便注定失了先手。如你我今日这般以势自重,已是极限,想裂土封王或者世代传承,简直是痴人说梦。”蒋星泽顿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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