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判定,甲子之内,帝国必有倒逆乾坤之兵祸’。可在老夫看来,我大汉与北方大秦重启站端,也就在三十年之内喽!”
刘权生听闻此话,面浮煞气,颇有当年在未央宫挥斥方遒之神韵,他声音骤寒,“哼!内政归内政,大汉的疆土,还容不得西域、骠越那些货色染指。至于北方大秦,我帝国代有名臣良将,只要他敢大动干戈,我大汉羽林郎,定叫他知道知道绝族灭种的滋味!”
吕铮对这话不褒不贬,毕竟他也年轻过,谁还没有过此等狂言呢?
老头儿润了润喉,继续说道,“值此多事之秋,我辈当以耐事,了却天下之多事。本相以为,这根除世族之举,即为平息内耗之举、凝聚国力之举。当年我为陛下谋划上中下三策,上策太急,自损过甚,中策太险,极易失土,陛下遂选了这滴水穿石的下策,这正是陛下的英明之处。”
刘彦放声大笑,“老师,您就不要奉承朕啦,真若是真的英明神武,十二年前,也不会闹出世族霍乱京畿的窝囊事!”
刘权生真诚地道,“当年之事,乃多年累积之结果,非陛下之过。即使要论错,也错在我等激进之臣,不在陛下。”
刘彦摆了摆手,笑道,“行啦!说正事。”
老吕铮风鬟星鬓,神采奕奕,继续说道,“私田为世族最大倚仗,也是世族凝聚人心和财货的源泉,若可在铲除世族前,推行一田亩政令,将天下天地重新还给天下人,这既与遏制世族的大策相辅相成,又可以收拢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刘权生双目骤然放光,犹如深邃夜空中的明星,听完吕铮的话,这位风流才子立刻说道,“通过法令,重新丈量土地,继而收回世族手中通过兼并得来的大量私田,豪门大户便掌控不了百姓吃食,更不能肆意哄抬粮价。如此一来,百姓依赖世族之心大减,即使世族之患传至后世,也不会再有世族坐拥私田过甚而殃及百姓这等荒唐之举,这实在是绝妙之法,丞相,姜还是老的辣啊!”
吕铮双手相互揉搓,相似一个精明的商人,“人惟求旧,器非求旧,惟求新而。几年前,大司农沈希言奉陛下之命,结合东方春生所画的《九州山水图》,看尽九州风水,解奥灵通大道,耗时数载,终成《五谷民令》一书,全书十七卷八十九章,除农时、耕具、收种、治荒等章节,更囊括屯田、均田、平田之大策,老夫以为,倘若此此政令在全国推行,实为惠民之政,训农裕国之术。届时,我大汉仓禀富足、百姓乐业,纵有强敌侵入,又惧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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