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在开方下药后,提囊同轻音阁送饭侍女一同告退,略显拥挤的小屋宽敞起来。
小屋软榻之上,东方春生略有好转,东方羽在一旁喂饭煎药,刘权生则带着刘懿席地而坐,刘懿随性而坐,刘权生则目不斜视,一脸严肃。
刘懿看着刘权生恭谨拘谨的样子,心中难免吃惊:爹素来不拘一格放浪形骸,祭祖的时候都没有这幅德行,难道东方爷爷是那下凡仙人?竟能制得住爹这种狂士!
东方春生斜斜身子,两眼空空地看向刘权生,面无波澜,身子也一动不动,就像老僧入定般站在那里。
刘权生见他这般模样,本想说话又停住了,只好静静地待在那里。
良久,老爷子回过神来,低声问道,“权生,你可知这县志是几时一修?”
刘权生低眉拱手,恭敬回答,“老师,十载一县、十五载一郡、二十载州、三十载一国!”
东方春生缓缓舒气,大笑道,“塞外悲风切,若无变数,数十年之后,这凌源县志上终会记上一笔:凌源刘氏长子敬天顺德,于凌源西门为名家前辈叩首,实乃礼贤下士之人。编纂县志之人如果来了兴致,也许还会捎带老夫一嘴,呵呵,我东方春生布衣草根,竟能与华兴刘氏共续佳话一段!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东方春生一番冷嘲热讽,随后自嘲的摇了摇头,眼中隐含着对世族霸凌一方的不满和无奈。
东方羽鼓捣完柴火,生起了屏风后的火墙,为东方春生理了理被褥,小嘴一撅,把头塞到毯子里,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东方春生哈哈大笑,用手轻抚胡须,豪爽道,“莫哭莫哭,千年史册耻无名,管他好名与坏名,留名就好,留名就好啊!”
东方羽忽地钻出毯子,噘嘴看着东方春生,一双美目流转盈盈流转着温情与不甘,恨恨说道,“我才不怕爷爷青史恶名,我只恨爷爷这口恶气未出。刘家老二出来打人,刘家老大出来软软硬兼施,咋?好人坏人全都叫他刘家做了?”
东方春生大笑,“哈哈哈!来日方长!来来来,权生,你上前来,老夫有话要说。”
刘权生起身走近,跪坐在东方春生榻前,东方羽识趣的跑去了二楼,经过刘懿时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衫,示意刘懿与他一同上楼。
刘懿白牙一露,向东方羽摇了摇头,东方羽气气哼哼地扭头便走。
东方春生瞧了瞧刘懿,又慢慢把目光转向了刘权生,轻声问道,“这孩子是?”
刘权生轻轻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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