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在汉子的帮助下,东方春生舒服躺在了铺好麦秸的牛车之上!
牛车本就细窄,装上东方爷孙的破鼓、背包和随身行李,已经满满登登,没有了位置。刘懿与东方羽只得紧随牛车步行,东方春生头枕包裹,柔柔的看着刘懿,饱含感激和歉意。
刘懿一张黝黑的鹅蛋脸顿时像煮熟了一样,知羞的呲牙、挠头,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途中,东方羽心性使然,追问刘懿使了什么妙计才说服了壮汉,刘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许诺他到望北楼后,送他两只烧鸡一壶酒!”
东方羽学着东方春生的模样,背手、弯腰、抬头、屈膝,感叹了一声,“熙熙攘攘,利来利往啊!”
刘懿刚要低笑,东方羽突然背对着东方春生低声抽泣起来,她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刘懿心慌意乱,哄也不会,不哄也不是,最后只得低头走路,生怕这丫头拿自己出气。
农家汉子驱牛赶路,东方春生闭目养神,两个小黄髫一路无话,转眼间,凌源城墙清晰可见。
忽然,秋叶乍起、林鸟四散,官道两侧的林中树木沙沙,似有人出。
刘懿大惊失色,莫不是刘布小儿心有不甘,杀了个回马枪?
四人惊惧之余,林中忽有一人快速窜出,只见那人头裹黑布、方脸粗眉、鼻梁端正、两颊丰满,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这位壮汉对刘懿一行人不理不睬,见他双臂环树、沉肩坠肘,面目狰狞,一声大喝,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松便被拔地而起,那人不断聚力用劲,直至树根过腰,方才撤力还根,转而猛地踹了一脚没了根基的老松,老松应声而倒,壮汉仰天大笑道,“习武十载,终入撼树境,苍天不负我啊!哈哈哈哈!”
几人听到此言,只以为此情此景是一名勤学苦练的武夫水到渠成后的兴奋和激动。
可那壮汉狂笑过后,满怀笑意地看着东方春生,朗声道,“东方老爷子,像我这样的撼树境武夫,我凌源刘家,有百人千人,就是上境武夫来了,也得卸掉第三条腿再抬出去。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您老的根基在仪州,在刑名山庄,而在凌源这几百里地界,我刘家,却是皇帝。您老誉满江湖,也不想阴沟里翻船吧?”
言罢,这痴儿便向凌源县飞奔而去,不复还矣。
一幕过后,两小儿呆愣原地,农家汉子瞠目结舌。
东方老爷子倒是云淡风轻的感叹了一句,“这是刘家人向我示威来喽!呵呵,还要做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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