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换面,不打照面,只远远模糊地瞧,谁也瞧不出真假。
阿株年长扮成南柳,阿檽年少扮成夜十一,二人皆为妙龄女子,加之扮成夜十一的阿檽多戴了一顶帏帽,只瞧得出身形玲珑有致,散发着诱人心魂的魅力,阿株扮成的南柳则面容清秀,神色沉稳,完全依着永书照着记忆画就出来的十年前的南柳的丹青所扮。
修意把她们瞧了又瞧,观了又观,虽说京城高手无数,但夜十一与南柳终究已消失十年,只要阿株阿檽不与京城势力直面对抗,倒也不会轻易露出毫无破绽。
“湖边会有艘小船,停靠于离众画舫最远的地方,你们一到,便坐上小船往湖中心划,船夫已安排好,并非我们八部众,亦非世子爷另外安排的仁国公府的人,而是真真实实的靠凌平湖划船为生的船家,小船也是船家的。上船后,你们务必谨慎,露脸引开各方势力并不容易,一个差池,不仅会坏世子爷的事儿,唯恐你们也会被擒住严刑逼问。”修意事无巨细地交代,更提醒阿株阿檽莫要轻敌大意。
阿株阿檽齐声应道:“明白!”
阿株阿檽迅速潜入凌平湖,行动一开始,待小船无声地引起有心人的轩然大波,如莫息的意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和夜十一各自安排假扮的人也陆续往热闹中心靠,十分尽责地凑起热闹。
没了莫息,朱柯公主也失了兴致,对传闻之事嗤之以鼻,觉得都是无稽之谈,早于莫息刻意制造的湖心热闹前起驾回了宫。
朱柯公主一离开,谢元阳终于可以专心致志地盯着凌平湖的变化,湖心热闹一起,他也很快随着人流往湖中心靠。
然小船比起画舫着实太小,被速度最快的三艘画舫那么一围,其他画舫饶是使尽力气也驶不进小船周围。
小船上的般夫何曾见过此等场面,当即被吓得目瞪口呆,撑着船竿老半晌没回过神儿。
阿株阿檽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却也未曾被那么多京城势力来个瓮中捉鳖,心里再有准备,也有那么片刻气息不稳。
阿檽扮的夜十一安坐船篷之内,隔着厚重的帘布也能感受到船外的迫不及待:“准备跳船?”
听着阿檽略飘的声音,阿株按按阿檽的手:“稳住,别自已先乱了阵脚。”
“他们……”
“他们皆非普通人,绝不会冒然闯入,必然得有一番考量,再者这湖面各路人马纵多,势力交错,权衡试探,皆需时间。”
“尚可再拖些时间?”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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