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否让卑职见见卑职那逆子?”
说着,卞忠道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卑职投靠金人,实在罪该万死,如今悔悟,但卑职深知无论如何赎罪,都洗刷不干净身上的罪恶,卑职是大夏的罪人!可卑职的儿子是无辜的,他是胡闹了些,可他本性善良,卑职潦草一生就那一个儿子,还请殿下开恩准许卑职见见逆子。”
赵辰看着匍匐在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惨兮兮的卞忠道,没有任何同情:“你的儿子,本王会派大夫给他好生医治,至于你们父子二人见面,那就不必了!”
“名义上,你儿子身上还背负着命案,常言道杀人偿命,本王虽然不会让他真的去死,但他今后不能再出现在京城,本王会找一个死囚代替他去死,等这段风声过了后,卞大人再去和他见面吧。”
“一切,都是为了打消耶律述朵的疑心,本王希望卞大人能够理解。”
“谢殿下。”
卞忠道重重叩首。
赵辰嗯了一声,摆摆手:“退下吧。”
卞忠道擦干眼泪,整理好仪容,这才缓缓退出书房离开辰王府。
临走前,刘一刀拦住他跟他交代了几句,好方便以后联络。
见卞忠道走后,周阿虎来到赵辰身边,望着卞忠道离开的方向说了一句:
“殿下,这样做能行吗?卞忠道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被耶律述朵发现端倪。”
赵辰眯眼,叹了一声,“谁知道呢?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天意了。”
……
……
此刻。
大夏京城,金国使臣居住的驿馆内,气氛严肃。
耶律述朵束着高马尾,穿着一身干练衣服,表情严肃地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听着下属们的汇报:
“公主殿下,卞忠道肯定暴露了!他身为区区六品小官,竟然破例被辰王殿下召见,这不是暴露了还能是什么,辰王一定是发现了他细作的身份,所以才破例召见他!”
说话是王兆喜,王兆喜没有按照和卞忠道的约定一个时辰后再来,而是卞忠道走后不久,他就急匆匆伪装一番来到金人驿馆。
此言一出,房间里随即陷入一阵沉默。
众多细作表情不一。
有点头肯定的,也有微微皱眉不同意的,更多的则是顾虑重重。
见没人说话,王兆喜眼珠子一转,思索一番,看着耶律述朵说道:“公主殿下,属下知您器重卞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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