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犹豫。
这穗子是她花费好些日子亲手为他编的,上面每一颗珠子和碎玉都是她亲自挑选,送来给他时满是羞怯期盼。
她说这是鸳鸯穗,说只有夫妻才戴的,她说只要他带着这锦穗,就代表她时时刻刻与他一起,永远都不分离。
可是昔日那满是甜蜜羞怯的小女娘,如今却只皱眉看了眼,神色嫌恶:“这么脏的东西,扔了吧。”
这么脏的东西……
这么脏。
陆执年蜷缩着手指脸色惨白,心里最后一点期冀也散了个干净,脑中嗡嗡作响地被驱逐出棠府,路过大门外的石阶时神情恍惚着朝外踉跄险些跌倒。
外间守着的松墨一把扶住,陆崇远也在另外一边搀了下。
沧浪抱着剑站在门前朝外冷嘲:“陆郎君可瞧着些路,别回头摔出个好歹,怪我家女郎府里地不平。”
“你们别太过分!”松墨抬头就怒。
沧浪嗤了声:“自己不当人,还嫌人过分?”
“你……”
“行了!”
陆崇远厉喝了声,原本还想要怒骂的松墨顿时吓得闭了嘴。
陆崇远抬头看了眼棠府门前,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被人撵了出来,还是这般狼狈。
他既是怨恨那宋棠宁行事太过不留余地,也是恨那萧厌猖獗,寒着脸抓着陆执年的胳膊就道:“三郎,走……”
话还未落,身旁就猛地一重。
“三郎?!”
陆崇远猝不及防感觉手上一空,蓦然回头,就见陆执年直挺挺倒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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