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衙门。
闫雷刚带人回来,就看到杨凡脸色难看的站在一处,周围人都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生怕被波及。
“大人?”
闫雷赶紧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杨凡一摆手:“没事。”
他眼神在闫雷等人身上一扫:“你们去做任务了?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杨凡好歹还记得自己身上的任务,时不时会询问一下。
闫雷赶紧回答:“回禀大人,因为恩科时间推迟,少数学子颇有怨言,不过因为陛下隆恩,取仕人数变多,不少学院都为之欢腾。今日就有数位大儒入京,其中有两位来自对立学院,恐生变故。”
在这个时代,学院和学院之间的斗争是很激烈的。
毕竟,其中不止涉及到思想,也涉及到利益,
思想,永远是为一些人的利益所服务的,所以,能够形成学院的,往往代表着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当然,任何一个学院的内部也并未一片太平,往往会因为不同理解,也会生出不同的解释,进而形成学院内的派系。
这种情况,哪怕是当世显学的心学学派中也不可避免。
但是王云还活着,那他自然拥有最高解释权,所以反而他们中的内部矛盾是最小的。
可已死的先贤学说,因为后人的不同解读而形成的学派,组成的学院,矛盾反而越发激烈。
“哪两位?”
杨凡好奇的问道。
“来自恒言学院的袁秋声,主张重礼,循古,而来自金湖学院的郑基,主张法理,革新……”
闫雷还没说完,杨凡就明白了。
心说一个循古重礼,一个革新重法,不打起来才怪呢。
“只要不出格,就和我们无关。”
杨凡直接画了一个线。
“是,大人。”
闫雷会意的点头。
这种学说之间的争斗,他们这群太监可没空掺和,不过,争斗归争斗,谁要是坏了规矩,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东厂的诏狱,从来不怕犯人的来头大。
“今晚据说他们都要讲学,而且,就隔着一条街,大人,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闫雷请示道。
毕竟他就是一个档头,面对着两位学院大儒,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
别看这些老家伙没有什么官衔,可底下的门生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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