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宝钞提举司的位子上,虽然不是坐的时间最长的,但是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也快做了两年了吧。”
官员点头,插话道:“还差不到一月,就满两年。”
官吏没有理他,继续说道:“宝钞提举司,这可以说京城内一等一的肥缺啊,你看看你前面几位,有一个能善终的吗?你现在被调开,其实是一件好事,你被调走了不就等于你安全了吗?只要你安安稳稳的离开,对你是有好处的,这其一,韩度便算是占了你的位子,他得记你一份情,这往后就算是有什么你的手尾不干净,他也不会和你计较,更不会去揭发你,反而会帮你遮掩一下;这其二,便是皇上也会给你记上一份,只要不是大错,想来皇上也不会追究。”
“这位子你坐了两年,也该捞够了,知足吧。听本官一句劝,就此罢手吧,没有什么比落袋为安更好的了。”
官员闻言,满脸哭丧,“大人,但是下官没有捞啊。下官在位上,一直都是兢兢业业,根本不敢伸手啊,这才准备给自己捞点好处,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唉,大人看这事,下官实在是不甘心呐。”
官员一脸自己清正廉洁,劳苦功高的模样。
看到官吏直想发笑,但是官吏面无表情,用一种“演,你继续演,本官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说话”的表情,看着官员。
等到官员消停下来之后,官吏才出声说道:“捞或者是没捞,这不是本官操心的事,也不该本官来操心。本官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轻重缓急,你自己掂量......”
接下来,官吏便将他原本的打算,以及今天东宫发生的情况,巨细无遗的全部说给他听。
说完了,还不忘嘱咐一句,“太子殿下一向都是按照朝廷法度办事,很少有像这样直接准许的情况。像韩度这样一下子调走六人,太子殿下就算是准许,也会向本官问问情况,不会有这样立刻就准许的。但是太子殿下今天偏偏就准了,而且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便准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太子殿下对韩度此人十分信任。”
官员越听脸色越是难看,他越是琢磨官吏的话,便越是觉得他的话有理。
但是有理归有理,突然把他从宝钞提举司的位子上赶下去,他又怎么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难道下官两年的辛苦,就要眼睁睁的拱手让人不成?”官员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官吏听了,内心一笑,“辛苦不辛苦的你自己清楚,本官可不想官这些破事。劝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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