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刃而上,丝毫不惧,任由那锋利的钢刀割入喉头前浅薄的皮肉,直到划破了暗黄的外皮,沁出丝丝血色,范弘之仍是双眼怒视会稽王司马道子,脸上毫无惧色!
晋室还是有忠臣啊!
徐宗文暗自观察着大殿内微妙的局势,就连他这位在北伐战场上多次出生入死,血染疆场的名将也不得不对范弘之赞扬几分。
“大王,太极殿乃是天子与文武群臣议论天下大事,处理朝政机务的圣地。能够在此处有一席之地的莫不是士族名门,学富五车,身怀谋略才智之人,自我大晋立国以来,还从未有过这番刀光剑影的景象,还请大王自重!”太学祭酒车胤是继范弘之第二个站出来挑战会稽王司马道子权威的。
后世的三字经中“如囊萤,如映雪,家虽贫,学不辍,”说的就是这位车胤车祭酒。
车胤起家为大司马桓温幕僚,出任荆州刺史从事,迁中书侍郎,累迁侍中,转骠骑长史、太常,进爵临湘县侯,任护军将军,出拜吴兴太守,迁丹阳尹,入朝拜吏部尚书,现任为太学祭酒。朝内朝外的文武官职,这位车祭酒基本都做了一遍,这样的履历这样的高官厚禄,让他积累了不少的人望,算得上是一代名臣了!
看着朝堂上的情状,天子虚位,会稽王越俎代庖,王忱带着的神武军已经明明白白的控制了太极殿,目下内外甲士林立,国事皆由会稽王一言而决!
禁中巨变,晋帝被幽禁,会稽王掌权的秘事已经不胫而走,如今看来这流言蜚语也并非空穴来风,甚至是已经坐实了!
因此,车胤才不得不站出来与博士范弘之声援。
其实,百官中,哪一个不是久历官场,就算是经历过当年大司马桓温废黜天子转立先帝,把持朝政,力压士族的场面之人也都还有不少,明眼人早已经瞧出来会稽王的不臣之心!
心中明白是一回事,敢于仗义执言又是另一回事。
最终,能像范弘之这样出头的人还是没有几个,除了太学祭酒车胤,也就零零散散几个御史台的御史跟了出来。
“请大王自重,莫要玷污了庙堂圣地!”
王忱还在等待着会稽王司马道子的命令,朝臣们大多低垂着脑袋不敢吱声,站在朝班外面的十几个敢于谏征的官员倒是腰杆子很硬。
“好!既然车祭酒发话了,寡人就给你一个面子,”会稽王司马道子挥了挥手,让王忱放下刀刃,“你们都听好了,寡人方才剑履上殿,入朝不趋乃是受陛下恩典,陛下突患重疾,不能操劳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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