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毛安之的那张脸五颜六色,煞是精彩!
“进来吧!外边这么冷,既然来了直接敲门就是了,何必白白挨冻!”徐宗文留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值房。
看见张松之那张神色自如的脸,毛安之气的火冒三丈!
“好你个张松之,竟敢摆了本将军一道,今日之事本将军记下了!”
对于毛安之的愤怒和警告,张松之置若罔闻,他紧紧跟随徐宗文进去了。
徐宗文在值房的主位案前站定,双手一背,气势十足,他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气质。
毛安之与张松之先后进入值房,向徐宗文行了一礼,随后在徐宗文手势示意下落座。
“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在下徐骁,得蒙陛下拔擢,现为征北将军、司隶校尉,被委任为禁军十八营统领,负责整顿禁军一干事务,希望你们二位将军能够多多给与支持”
“不敢!统领言重了!”张松之又准备起身拱手行礼,徐宗文抬手压了压,让他不必拘束繁文缛节。
“统领有话还请直说便是,何必如此藏着掖着?”
毛安之性情莽撞,偏偏还懒惰成性,仗着父辈立下的功劳,袭了州陵侯的爵位,靠着会稽王司马道子提携,一路升为禁军游击将军,心中狂傲的已经不把人放在眼里,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徐宗文背着手走了几步,停在毛安之面前,问:“请问毛游击,你手底下有多少人马,每月所耗多少钱粮,每月轮值几次台城?”
毛安之拿起案上的茶,正准备饮,听到询问,期期艾艾,好似嘴里卡住了一口痰!
他眼角流出几滴清泪,咳嗽几声后,他口齿不清的慌忙回道:“回,回,回统领,属下手中辖制一千五百人,每月所耗饷约十五万钱,一月轮值台城与宫中公三次。”
“一个月十五万钱,靡费不少啊!”徐宗文毫不留情就暗指毛安之吃空饷。
一千五百人一个月十五万钱,一人一月一百钱,也就是一千人民币左右。
这还是因为禁军才待遇优厚,搁到州郡兵和私兵部曲里被说有没有五十钱,就连有没有月钱都是个问题!
大多数服役的都没有月钱,一天能有一两顿饱饭吃就不错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喝粥。
当然了,北府兵和西府兵那样的精锐自然不能这么比较。
北府兵和西府兵的月钱是一千钱,几乎就是禁军的十倍,随便当个大头兵就月入过万,在这样的乱世里是根本不敢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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