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大了眼好好看看那马车上挂着是什么旗号?”
“征北将军徐!”
看热闹的人们这才发觉那辆不起眼的马车上用高大的杆子撑起一面殷红的旗帜,上书黑色的三个大字——骁骑军。
太元九年十二月,征讨大都督谢石为首的北伐诸将终于回到了阔别一年的建康城。
朱雀桁口,乌衣巷。
“娘子快看,建康城好生热闹!”一个婢女掀开马车帘子一角,朝着一旁的小娘子说道。
任凭婢女说的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小娘子脸上居然依旧一副水波不兴,毫不在意之色!
“曾听说当年的洛阳城里数十万人家,到了上元节时,夜里万家灯火如同白昼,街巷行人摩肩接踵,天下各方的商贾名流出入其中,如同天上的星宿繁多,不知有多繁华?这建康城地处江左,地狭城小,又能有什么好瞧的?”
“娘子说的是,可是娘子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过当年的洛阳城,而现在的洛阳城里早已不复当年盛况,眼下建康可是中原以南最大之城。”
“也是,这也怪不得胡人,只能怪我们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城,守不住自己的国。”小娘子垂下眸子,眼中带着些许失落,她言语之间似乎还有未尽之意。
守不住自己的城也守不住自己的国,又何尝能够守得住自己的女人呢?
“娘子何必眷恋那年陈年旧事?眼下才是最重要的,快看,那就是建康宫,皇帝住的地方。好大,高大的宫墙!”
二人正聊的火热,徐宗文的马队也到了附近,过了朱雀桥后两队车队错开,一队往桓府方向去,另一队去了谢府。
“先生,身子如何了?”马车停下后,徐宗文下了马上车询问郗俭的病情。
自从南下以来,随徐宗文回建康的长史郗俭就不慎感染了风寒,略有不适,徐宗文这才半道上弄了一架马车,让郗俭一路做着马车养着病赶路。
郗俭擦着干燥的唇,微微摆手:“一点风寒小疾而已,在下无碍的,还望将军莫要担忧!”
“我们已经到了太傅府,待会给你请一个高明的大夫,定要好好将养身子,去了这风寒之疾才是。”徐宗文支撑起郗俭柔弱无力的身子下了马车。
郗俭只是淡淡的看着一切,没有再多说什么,任由徐宗文摆弄自己。
“张三,送上拜贴,求见太傅。”
“诺。”
谢石、谢玄给徐宗文的信中曾言,若来建康之时,请他务必前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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