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抽边骂。
被抽的几个都尉也是倒霉孩子,他们也没办法,只是心中懊悔方才过来禀报战况时没有站到后面去……
“府君,守军的弩箭似乎稀疏了不少,在下猜测他们的弩箭一定不足了,不如趁此良机,一鼓作气!弟兄们已经在临淄城栽过一次跟头了,这一次……”寇修之摸了摸鼻尖,走近了提醒韩济。
“你不用多说了,我都明白,必拿下!”
这一次韩济使出了杀手锏,将他的两千精锐悉数投入攻城之战,也就是说,在两万多兵力分散攻打四个城门之际,原本手里兵力就捉襟见肘的韩济把身边最后一支预备队派了出去!
“全军听令!”传令兵四散开来,纵马传令:“府君有令,今日午时三刻前破不了城,自府君本人以下,督战不利者斩,攻城不利者斩,一伍后退斩伍长,一什后退斩什长,一队后退斩百夫长,两队后退斩队主,一幢后退斩幢主……胆敢后退半步者皆斩!”
一大堆的斩字不停地盘旋围绕着郡兵们的头顶和耳边,再望着队伍后一大排亮瞎了眼的大刀片子,督战队已经准备就绪!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要豁出性命拼一把了,再也不能蒙混过关了,前后都是死,没别的法子,也只有博一把了!
“杀啊!”五太守帐下的各军都尉、幢主带着头冲杀,麾下的郡兵们也不得不卖力冲锋起来,谁都不想做督战队的倒下亡魂!
方才郡兵们的攻势有所暂缓后,郗俭便在临淄城头来回巡视,抚慰伤者,激励幸存的军士们,并强行拉着已经是傀儡的青州刺史苻朗跟着他一起巡视城防。
苻朗已经麻木了,郗俭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郗俭让他说什么话他就鹦鹉学舌般跟着重复一遍。
自从那夜徐宗文突然带着人攻破刺史府,把刺史府从上至下所有仆役的人心都收买了干净后,苻朗既没有自由也没有隐私可言,每隔两个时辰负责监视他的亲军伍长就会将他的所有行踪以及与谁见面,说了什么话全都记下送去徐宗文过目。
苻朗现在只一心记挂着自己的小妾和几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儿女,只要他们没事,一切都不算事。
“你去告诉张统领,就说敌人已经准备大举攻城了,问一问将军,何时动手最为妥当?”郗俭勾了勾手,唤了一个正在帮着运送桐油的军士过来传话。
“诺!”
接到任务的军士离开后,郗俭继续拉着苻朗向前,每过之处都要对军士们询问几句伤势如何,严不严重?家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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