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耗下去了,你的妻女不日便会一同来这刑狱陪你,等你一家团圆时再好好想想怎么与本官交代。”季名夏有些不耐烦了,他自觉在这陈冯身上白白浪费了一整夜时日,又听他前言不搭后语,一直将罪责推脱于一个只存在他口中的什么先生,不禁怒从中来,季名夏双手曲了曲鞭子又沾了些热油朝着陈冯走了过去……
“啊——啊,大人饶命呐!”
连续的鞭笞持续到一刻钟之后,直到季名夏的手有些发麻了才作罢!
那皮鞭长约一尺二寸,粗约牛尾,沾上一直烧热的桐油再放入准备好了的辣椒水里浸泡,季名夏出身内侍卫禁军,本就孔武有力,而那陈冯身子羸弱,只披了一件破碎单衣,只要一鞭子便可以让皮肉翻出,热油敷上患处,辣椒水侵入肌肤,就如万蚁噬体又似烈火灼心,更何况持续一刻钟之久?且不说陈冯遍体鳞伤,普通人也熬不过去!是以,陈冯筋骨也被伤,疼的死去活来,哭喊求饶声方一断绝,季名夏再一看他双眼泛白,面庞扭曲,早已昏厥不醒,良久未苏。
“季大人,这小子怎么处置?”掌管刑狱的司狱亲自搬来一把椅子,季名夏顺着就躺了下来,他随口吩咐道:“先扔进死牢,晾他十天半个月,吃喝要周全,可别把人给我弄死了。”
司狱臃肿的面容上堆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属下都省得,这种小事还用您吩咐吗?您瞧好了吧,能在大宗正府的刑狱里死掉的那算是福大命大造化大的,在这活着可比死了难受百倍!”
“行了,你们的法子本官还不清楚?本官还有要事去见王爷,这几日多长点心别让不相干的人混进来。”
司狱从狱吏手中接过一把折扇,撑开扇子在一旁给季名夏扇着风,他道:“那是,季大人,这都是属下的分内职责,绝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出一点岔子!”
一间脱了墙皮的小间里,徐宗文让人把麻袋子松开,张三从东家蓄水的水缸里用半截葫芦舀了满满一瓢水一下子就浇在麻袋上,这隆冬时节,就算是铁打的身子被这一瓢水浇下去三魂七窍也得冒上一冒不可!
“啊……啊——”
秦使果然哆嗦着身子睁开了眼,见自己被一群人给围了,身上又绑着结绳,忙问道:“几位大爷,小人初到贵宝地,不知怎么就得罪你们了,还请给个说法!”
徐宗文走上去,张三后退几步,“沧——”徐宗文从张三腰间抽出刀,立马抵住了秦使,“你就是秦王派来青州的特使?”
那秦使见身份被人识破,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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